借著落日的餘輝,他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高國安所說的那一戶人家。
李珂眼看四下無人,翻了進去。房子很大,像是一座古宅。夜還不算深,但古宅已經泛起了燈光,屋裏還有人影在走動。
李珂向左轉,避開了古宅裏的人影。他現在要做的是找到之前的那間房間。
他穿過前院,四處尋找。終於,他來到一間屋子。這間屋子已經被人鎖上,隻是門上還貼著喜字沒有摘下。李珂觀察了一下,發現貼上去的這個字已經有點舊了,窗台上還有一層淺淺的灰。看上去很久沒人來過了。
“咯吱、咯吱咯吱——”大門緩緩打開,李珂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。
預想的陰森森的場景沒有出現,反而是一股陰涼的空氣吹向了李珂的身體。屋內混雜著黴味和陳腐的味道,一片黑漆漆的。
李珂打開了手電筒,燈光照亮了屋子。他反手關上了門,另一隻手握緊了刀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廳堂,內牆刷了一層白漆,脫落得厲害,地麵是泛著青的水泥地布滿了灰塵,屋角充滿了蜘蛛網。
牆下的木桌有著一台看起來報廢很久的的黑白電視機,連接著半米長的天線。旁邊有著一台半導體收音機,充滿著灰。牆上掛著日曆,上麵顯示的是26號,上麵還標注著宜婚嫁、出行、祈福…。木桌底下有著腳踏板,估計這張木桌裏麵藏著那種倒轉式的縫紉機。
而原本在牆上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的牆麵,此時也是一片落了灰的牆麵。上麵掛著一個老式的擺鍾,此時已經不動了。時間剛好顯示的是六點整。
廳中就這些東西,好似就一間普通房間。李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他打開了側臥,門上也貼著一個喜字,應該是婚房才對。但打開後他就發現,這裏麵除了一張床,什麼都沒有。
“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?這婚房也太草率了吧?”李珂狐疑的看著眼前的房間。
突然,李珂看向床邊有一處開關似的按鈕。他用刀鞘往前一懟,床上的床板突然升起了一個正方形的通道。通道裏有著階梯,像是誘惑他往下走去。
李珂不敢貿然前進,一是不知道下麵有沒有什麼危險,二是這種地下室太久沒開,不通風,含氧不足。
李珂拿起一塊石頭,往下扔了下去。大約半秒左右就發起了撞地的聲音。(石頭自由下落是9.8m/s)李珂估計這地下室是五米左右。等地下室通過風後,李珂拿起手電筒往地下室走了下去。
順著樓梯走下去,在潮濕陰暗的空間裏,靠牆的一邊,手電筒的燈光,弱弱的亮著,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。
和大多數的地下室一樣,這裏陰冷潮濕,沒有光線。李珂拉開了頭頂的燈線,上麵的白熾燈散發著幽暗的黃光,懸在李珂的頭頂,基本照明了整個地下室。
周圍的牆體已經發生了某種崩裂,上麵描繪著壁畫。李珂觀摩著壁畫,上麵最開始描繪的是一處高粱地邊,眾人抬著花轎,裏麵是身著紅色嫁衣的新娘,隻是新娘臉色悲切,正望著眾人,似乎希望有人能解救她。而另一邊騎著駿馬的新郎坐在上麵,隻是上麵塗的麵孔太過蒼白,沒有一絲迎娶新娘的幸福麵目,雙眼緊閉,兩邊有人扶著。不難看出新郎已經歸西。眾人假裝著喜態,為這兩位新人恭喜。而後,新娘被人押在堂前被迫拜堂成天地,然後被人生生關在和新郎一起的棺材裏活生生的悶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