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都懂，個人修為不到。”秦雨感覺自己的內心被宮南安撫得逐漸平和，不好意思地輕聲辯解道。
“慢慢來。”宮南笑了笑。
“你說，我們能幫蘇維醒打贏官司嗎？”
“於情於理，應該可以。”
秦雨點了點頭。“那麼起訴少星網絡的的《Queen》還要繼續嗎？”
“要，一碼歸一碼。最終賠償與否並不重要，關鍵在行業裏拿出一個態度。”宮南又繼續在電腦上忙碌著。
想起之前何無咎說孫小龍就是孫一景的事情，秦雨心裏一動，問道：“會不會最終追究到孫一景頭上？”
“會。”宮南斬釘截鐵般應道。
“然後呢？”秦雨追問道。她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期待什麼，但或許隻有在知道宮南內心的想法後，她才好權衡出自己的結論。
“目前尚不可知。這個在業內沒有先例，我們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。不管怎麼說，終歸是有點意義的吧。”
“你理想的處理結果是什麼？”
盡管孫一景是他不願多提的過往，宮南見秦雨似乎對這件事情格外上心，於是微微歎了口氣，停下手中的工作，認真答道：“孫一景不會按照我理想的那種結果去做，所以，放棄想象，順其自然。”
“你們有沒有可能化幹戈為玉帛？”
“我們從未想過，和曾經的戰友大動幹戈，否則孫一景也不會活得這麼滋潤。是他有執念，如他消解了這種執念，那麼，幹戈就自然也消解了。”宮南眼中雙眸低沉。
秦雨望著他，沒有再說什麼，隻是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。
大凡厚道和善意，多被辜負。
03.
“對了，”宮南捉住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，“有件事，或許我們也要提上日程了。”
“什麼？”秦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和你家人商定一下咱們的親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宮南自然知道她的遲疑：“你親生父母的事情，時間久遠，線索太少，隻能從長計議。所以，咱們可以先結婚。”
“那？”
“我想讓文叔叔當我們的證婚人，你舅舅舅媽畢竟也是你的養父母，我到時給你聘禮給的足足的，也算你盡的孝道。”
“你說，有沒有可能……？”談及聘禮，秦雨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，卻不敢相信。
宮南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：“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，別人的事情讓別人決定。”
“唔。”秦雨輕點了點頭。
“你會不會覺得有遺憾？”宮南問她。
“或許不圓滿才是人世常態。但幸好有你，可抵世間萬千。”秦雨說著垂下眼去，雖是心裏話，卻也覺得羞赧。
“沒關係，等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後，我們可以再圓滿一次。”宮南輕吻了吻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