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生，他現在還不能說話是嗎？”
“病人應該有一個恢複的過程。他的聲帶等並沒有受到太大損傷，估計慢慢語言能力會恢複過來。”醫生扶了扶眼鏡。
“好的，對了，醫生，我還覺得，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。”
“怎麼個怪法？”
“就是看我的眼神，忽然顯得有點陌生。就像不認識我似的。這有沒有可能是失憶？”
“這個，”醫生想了想，說道，“病人經過那麼強烈的撞擊，是有可能腦部神經受損造成失憶的。”
“那有沒有可能重新喚醒記憶？”
“失憶有短暫性的也有永久性的，這個具體要看病人的實際情況而定。等專業的檢驗結果出來後我們再看，不過，你們多和他聊聊天，給他講講過往的經曆等，說不定對重新喚醒他的記憶有些幫助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醫生。”秦雨對醫生禮貌地笑著道謝，看著醫生遠去的背影，呆立了幾分鍾後，轉身回到了病房。
03、
PN公司對少星網絡發起了訴訟。
“互聯網類似的侵權案例，有成功參考意義的不多。因為太難取證了。”鄭少言咬了咬指甲。
“正因為此，我們更要把這件事情做成。”秦雨抿了抿唇。“Hero項目這個品類，是宮南思考了那麼久才摸索出來的，這是他的心血，如果任由他人竊取勞動成果，我會覺得不甘心。更何況，對你來說，關於對方盜用我們源代碼方麵的取證，應該不難。”
“難倒是不難，畢竟我的江湖名號也不是蓋的。”鄭少言凝神想了想，“我隻是在想，畢竟蘇維醒是我們多年來的戰友，如果一旦我們勝訴，那麼他會陷入牢獄之災。”
“查清楚了？少星網絡是蘇維醒的？”秦雨頓了頓，“你還念著舊情。”
“當然，包括孫一景，我們都還念著舊情的，所以，即便孫一景那麼搞我們，我們也沒對他們采取什麼措施。曾經一起奮鬥的歲月，那段時間積累下的感情，真的是刻骨銘心。”
“我理解。可惜轉身的人早忘了，你們卻還守在原地。”秦雨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宮南一眼，“如果是宮南，不知道他會怎麼做。”
“以我對他的了解，估計也是和我一樣糾結著吧。隻不過最終他會一定做出一個抉擇。”
“我感覺這麼糾結有點不像你。”秦雨盯著鄭少言看了會，說道。
“這就是我。知道我為什麼始終都追隨著宮南嗎？因為我有優柔寡斷的一麵，恰恰宮南可以幫我做決定，所以，最後的關鍵一環，都是在他手裏。我也放心地把最後一環交給他。”
“目前看來，他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。”
“是，所以我這段時間感覺特別難。這種難並不是事情本身的難度，而是決策的難度。我更加意識到宮南的重要性了。”
“既然你是選擇恐懼症，那就我來吧。”秦雨想了想，緩緩地說道，“可以嗎？”
鄭少言對秦雨的工作能力倒是並不懷疑，隻是在一些公司層麵的事務上，他還會有些顧慮。“可以是可以，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麼？”
“項目層麵的事情你這邊肯定沒什麼問題的。”鄭少言似乎想到了什麼，一改遲疑的態度，幹脆地說道。
“對的，我就是這個意思，《Hero》項目相關的事情，決策權交給我如何？”
“可以。你打算怎麼做？”
“一、起訴少星網絡。在行業內都要做出動靜來，無論輸贏。當然，我們應該穩贏。二、目前我們猜測對方大概率是蘇維醒，我們到時可以考慮線下調解的方式，盡量給蘇維醒留一條路。三、我這邊會讓《hero》項目的出新內容進度加快，我想在宮南回歸公司的時候，《Hero》仍在行業巔峰。”秦雨每次講工作的時候，就會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，從隨和柔弱的樣子切換到堅毅果敢的狀態。
“可以。第一點公司技術部門和法務部們等都會全力配合你。第三點，就要靠你了，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
“謝謝鄭總信任。”秦雨衝著鄭少言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