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切結束，窗外已經微微有晨曦照了進來。
“好困！”秦雨感覺自己雙眼都睜不開了。
宮南細心地幫她擦拭幹淨，將她抱回床上，將她抱在懷裏，蓋上被子後在她額頭吻了吻。“睡吧，睡到自然醒。”
03、
天色漸亮。
何無咎被慕容昭昭的敲門聲吵醒。
“走吧，看日出去。”尚未梳洗的慕容昭昭素麵朝天，即便如此，她的臉也很好看。
“他們呢？”沒睡醒的何無咎還有點恍惚。
“他們有他們的事，你不知道就我們倆是留守兒童嗎？”慕容昭昭譏誚地看著他。“快點，看日出去。看完回來再睡個回籠覺。”
“哦，那倒也是。”何無咎恍然大悟，“你等我拿個外套。”
十一月的清晨，風有點涼。
慕容昭昭披著一件深咖色的馬甲鬥篷，白色的打底T恤將纖細的胳膊包裹得線條很好看，胡亂抓起來的高馬尾有點淩亂感。
何無咎跟在她後麵，來到海邊。
夜時漲上來的潮水尚未完全退去。兩人各拿了一把椅子，靜靜地坐著，看著海天的盡頭。
“ 雲好像有點厚。”良久，何無咎打破了沉默。
“雲層變化很快的。我看好了，今天的日出時間是6點46分，還有15分鍾，在這段時間裏，足夠撥雲見日。”慕容昭昭看著遠方，淡淡地說道。
“好吧。”何無咎調整了一下坐姿，看著海天盡頭那一小塊魚肚白的地方，如果有日出，應該是在那個地方吧。
“我問你一件事。”慕容昭昭的聲音幽幽地傳來。
何無咎心一凜。慕容昭昭這樣的語氣，讓他覺得不會是什麼輕鬆的話題。
“關於什麼的？”想了一想，他問道。
“不能是任何問題嗎？”
“是，有些問題，我可能，無法回答你。”何無咎想起了秦雨說過的，永遠都不能讓慕容昭昭知道他喜歡的是誰。
“我想說的是，”慕容昭昭坐在他的左前方，此時的她回過頭來，清亮的大眼睛看著他，“或許，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了。”
“你先告訴我，你是怎麼知道的？”何無咎不置可否。
“你的眼神。”慕容昭昭湊近了他的臉，看著他。
何無咎也定定的迎著她的眼神，絲毫沒有閃躲。他自認為自己隱藏的還算好。
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，最終還是慕容昭昭忍不住眨了眨眼睛，敗下陣來。
“好吧，我詐不出來你的答案。”她歎了口氣。“不是她就好，不然，我可能會失去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。”
何無咎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，故作輕鬆地笑道：“你什麼時候居然還會詐人的話了？”
“也不算詐，我是有種直覺，但是又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。”慕容昭昭將雙手撐在膝蓋上托著腮，咕噥道。
“你別想了，想多了容易鑽牛角尖。”何無咎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了畫，說道，“你想知道我現在主要做什麼嗎？”
“你不是何氏集團二公子嗎？你們家的業務涉及領域很多，但是我慕容家也不錯啊，配你也還是夠的吧。”慕容昭昭看著他在地上畫的東西，卻也沒看出來畫的是什麼。
何無咎笑著搖了搖頭，“我們家的業務，比較複雜，並不像你們表麵看到的那樣。有白色的有不可言說的，白色的部分，我爸管著，以後應該是會傳給我在海外留學的大哥，我接手了一部分白色的，也接手了一些不可言說的部分。我爸年紀大了，那部分他也要逐漸撐不住場麵了，我於是主動地逐步接了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知道，這意味著什麼嗎？”何無咎望著她，眼神深不見底。
慕容昭昭搖了搖頭，呆呆地看著何無咎，感覺剛認識他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