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她就小步快走地拉開了和何無咎的距離。
何無咎沒有再跟過來。
秦雨假裝欣賞牆上的掛畫。
“我好了。可以去吃早餐了。”慕容昭昭一下蹦到秦雨身邊，“你在看什麼呢？”
“我在看這幅畫呢，我喜歡它的顏色。”
“嗯，這是一副名畫來著。不過這應該不是真品，即便是仿品，放在這裏，也是很有品味的。”慕容昭昭說道，又四周張望了一圈，“何無咎呢？”
“不知道呢。走吧，一起去吃早餐吧。”秦雨挽住慕容昭昭的胳膊。
五星級酒店的早餐是無比豐盛的自助餐。
秦雨故意一個個餐品地看，慢悠悠地轉，慢悠悠地拿，眼角餘光看到慕容昭昭和何無咎已經落座，才拿著東西走過去說道：“我想坐外麵的位置吃，你們在這裏吃哈。”
“好。我吃好去找你。”慕容昭昭沒有多想。
何無咎則隻顧著低頭，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。
秦雨端著餐食走到外麵的露台上，風一吹，讓她清醒了很多。
吃好上班去了！今天又是新的一天。她暗示著自己。
03、
秦雨走後，宮南一直呆在辦公室裏。直到天黑，也沒有開燈。
薑希敲了敲門，問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要跟進的。
“你下班吧。”宮南在黑暗中說道。
薑希默默走開了，感覺宮南的聲音有點沙啞，想了想，去找了鄭少言。
鄭少言最近正頭大，蘇維醒離開之後，合適的人才替補沒那麼快到位，技術方麵的工作很大部分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宮北北和他的約會，就主要是在辦公室裏陪著他加班。
“鄭總，”薑希在門口敲了敲門。
“你還沒下班？”鄭少言看了看時間，已經晚上9點多了。
“我正要走了。”薑希走到他的辦公桌前，“但是，我有點擔心宮總。”
“他怎麼了？”
“應該最近和秦小姐鬧別扭的，今天一下午關在房間裏沒出來過，直到現在。我在想，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？”
“好。”鄭少言揉了揉眼睛，“我知道了，你先下班吧，我這就去看看他什麼情況。”
鄭少言來到宮南辦公室，敲了敲門，沒人應聲，於是直接刷自己門卡走了進去。
門卡能刷進宮南頂樓辦公室的人，除了宮南本人，也就薑希，鄭少言和秦雨了。
屋內一片漆黑，隻能稍微見到模糊輪廓。這一切，鄭少言已經習慣。
每次宮南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，就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時候。
“要來一點嗎？”鄭少言試探地問道。
宮南正癱在老板椅上，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。
“走吧。”見宮南沒有應聲，鄭少言走了過去拉了拉他。
“走！”宮南砸了咂嘴，在鄭少言的拉扯下站了起來。
“你晚飯也沒吃。”鄭少言覺得他似乎有點輕飄。
“沒。”
“我帶你吃去。”鄭少言把宮南塞進了自己的車裏。
“喝點就行了。”宮南閉上眼睛，當一個人懈怠下來的那種疲憊感足以把人淹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