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為了一個私生女，這麼對我，不惜和你爸，和你家裏撕破臉嗎？”
“你說什麼？”宮南聽到“私生女”三個字，覺得異常刺耳。
“我說什麼，你不懂嗎？”艾欣冷笑了起來。
“你從哪裏聽來的？”宮南逼近艾欣，眼神似乎要吃人。這是秦雨的秘密，當時隻有他們四個人在場，他應當為她保守好。
“試想一下，宮家大少爺娶了一個垃圾堆裏的私生女，那是多麼大的笑話？”艾欣沒有理會他的問題，繼續說道。
“我，問你，你從哪裏聽來的？”
“想知道嗎？”艾欣露出了一絲喜色，以為事情會有轉機，“還開除我嗎？”
“開除。”宮南回複得很幹脆。
“你……“艾欣氣急，”那你不想知道答案了？或者是想把這個秘密公布於眾？一點都不考慮宮家的體麵？宮北北還沒嫁人，你為她想過嗎？”
“我以後娶誰，都是我自己的事。世界上任何人，都管不著。宮北北自有真正愛護她的人。”宮南退後了兩步，看著艾欣的臉逐漸因憤怒和羞惱而扭曲。“你姑媽，所謂的宮太太，原本隻是一個書店的售貨員，為了過上好日子不惜假孕逼宮，體麵嗎？你，半夜不經人允許直接爬上我的床，體麵嗎？你們一群人光鮮亮麗的背後有多少齷齪事？配去嘲笑一個身世曲折的弱女子的命運嗎？”
“好，既然你不仁，你就休怪我不義。”艾欣低低地說道，能聽得出來的咬牙切齒。
“滾吧。”宮南已經失去了對艾家人的耐心。
隨便吧，任她再出什麼幺蛾子，他都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。什麼宮家李家方家的，財富堆起來的背後，全是一堆不堪。樓起了，樓塌了，又如何？！
他的理想，或許還是最初的樣子，和一起誌同道合的人，純粹地做遊戲，去對這個世界和人心的不堪和痛苦進行修修補補。
這也是他要做H項目的原因之一。
03、
宮南回到關南私邸時，宮正山和艾尚容正坐在客廳等他。
他已經快半年沒有進這個家門了吧。今天是宮正山強烈要求他回家一趟的。雖然對這個爹還有恨意未消，但宮南也不想做得太難堪。
“回來了？坐！”宮正山看了一眼已經比自己高的兒子，咳了一聲。
艾尚容立馬關切地給他拍了拍背。
“最近還咳？”宮南問道。
“唔，感覺今年開始每況愈下了。”宮正山對兒子的關切感到有些欣慰。
“有沒有去開藥？”
“有，去河海市最好的國醫館配了3個療程的藥。”艾尚容搶著回答，以示對宮正山的關心。
“如有必要，去上海北京看看吧。”宮南沉吟了一會說道。
“不用，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。心裏有數。”宮正山頓了頓說道，“聽你阿姨說，你要把艾欣給開除了？”
“叫我回來就是為這個事嗎？”
“叫你回來主要是一起吃個飯，王阿姨在廚房準備了。一家人好久沒坐在一起吃飯了。北北幾點下課？”
“估計快回來了。她們4點半就結束了。”艾尚容看了看手表。
宮南坐著不語。
“艾欣好歹也算是咱們的親戚，聽說工作能力也不錯，人長得也好，方方麵麵都優秀，你何至於把她開除呢？”宮正山繼續說道。
“這是我的事，你別操心了。”
“你總得看在你艾姨的份上吧？”宮正山一急，又咳了幾聲。
“我是按照公司的正規流程製度處理的，沒有夾帶任何個人私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