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會塗鴉了，吃飯的時候都不能擦掉。”鄭少言看到農場老板已經在給他們的晚餐備菜。
“你要知道，驕兵必敗。”宮南笑了笑。
“那也得是實力相當。小秦雖然遊戲玩得很溜，但聽起來玩牌是生手。你們自求多福吧。”
秦雨默不吭聲。
幾圈打下來，直到傍晚時分，秦雨和宮南不出意外地輸了。
“小秦，你想老板臉上畫個什麼？”鄭少言拿著畫筆，問秦雨。
“畫個王吧。”秦雨答道。
“王八？還是王？”蘇維醒確認道。
“王。後麵那個吧是語氣詞。”
“行吧。”鄭少言很快在宮南的額頭畫了個王字。
“那，小秦的臉上畫個什麼呢？老板你說。”蘇維醒拿著畫筆問宮南。
“這個別問他，我來說。老板最擅長畫餅，給小秦臉上畫個餅吧。”鄭少言在旁邊喊道。
“你不是老板嗎？”宮南笑著踢了他一腳。
“我給老板你打工。”鄭少言靈敏地躲閃掉了宮南的腿踢。
“餅怎麼畫？”蘇維醒拿著畫筆為難了起來，“這個要畫抽象的話就是一個圈，畫寫實的話，那得在小秦臉上畫很多芝麻粒。”
“別聽鄭少言胡說八道，我來說，就給她畫兩撇小胡子吧。”宮南笑道。
“這個可以有，我會畫。”蘇維醒說著就開始畫了起來。
宮南含笑看著她，被畫了兩撇小胡子的秦雨並不滑稽，相反有一種少年郎的英氣。
秦雨也不扭捏，就頂著兩撇小胡子繼續和他們玩鬧，吃飯的時候也沒有擦掉。
03、
回程的時候，已是晚上10點，秦雨感覺有點困。
“別睡了，陪我聊聊天吧。”開著車的宮南餘光瞄到她在打瞌睡。
“聊什麼呢？老板。”
“聊聊你的童年？”
“我的童年，好像也沒什麼好聊的。”秦雨的臉上看不出悲喜，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車前方，“活著，還是要向前看的。”
“你覺得今天的團建活動如何？”宮南於是轉移話題。
“挺好的，可以快速拉近團隊成員的距離。沒想到蘇維醒平時看起來很安靜，還挺會玩的。以後給他提需求估計我也不會那麼拘謹了。”秦雨想了想，答道。
“我也沒想到，你玩遊戲那麼厲害，打起牌來那麼菜。”
“哪有那麼菜？”
“還不菜，菜到我都帶不動。”宮南強忍笑意。
“不過話說起來，我才發現打牌這麼好玩兒。”秦雨感慨道，“以前都不覺得。估計也是看和誰一起玩。”
“棋牌的遊戲性還是挺強的，要相信我們老祖宗們的智慧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
“你那兩撇小胡子怎麼還沒洗掉？”宮南看了看她。
“我覺得這兩撇小胡子挺好看的，帥氣。”秦雨說著，又對著車上的鏡子照了照。“下輩子，我當個男人試試。”
“為什麼想當男人？”
“那樣的話，或許我爸爸媽媽會更喜歡我一些。”秦雨眼神黯淡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