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往裏接近能量波動就越大。
一聲斥罵聲傳來,像是兩個人在互相罵街的聲音在眾人耳旁環繞。
水箱裏的赤鱬魚扭動著身軀,身上的須開始規律的舞動起來。
環繞著頭長出來的細長的東西開始跟魚鰓一樣一張一合。
眾人望了半天隻看見了一隻站在樹梢上鴿子大小的鳥兒。
看起來有點像斑鳩。
“是灌灌,別看!”
已經來不及了,灌灌的聲音逐漸變得更加尖細,急躁地叫著。
幾個中了招的隊員瞳孔在一瞬間渙散開來,其中一個隊員手裏就拎著水箱,在這片刻的失神下水箱掉落在了地上。
好在沒有把蓋子摔開。
其中一個隊員拔出了槍,齊彥一個閃身來到他身旁奪走了他腰間的槍然後轉身對準了灌灌。
槍聲響起,那小小的身影還來不及展開翅膀飛走就被擊穿了身體摔落在地上。
“青丘山的這些異獸似乎都有能蠱惑人心的手段,小心點。”
艾德森來到灌灌的屍體旁邊把它身上的毛拔了下來。
“把它的羽毛戴在身上,對付一些低級的手段夠用了。”
齊彥看著緩過神來的跌倒在地上的隊員一人給了一根。
“他們剛剛中了幻術,現在應該有種全身力氣被抽幹的感覺,很虛弱,休息會兒吧,等一下再出發。”
艾德森席地而坐,打開水箱的蓋子用手捏住了赤鱬的須然後用力一扯。
尖銳的叫聲從水箱裏傳出,它大力地撞擊著水箱,試圖跳出去。
然後被齊彥一把抓住它躍向草地的身子放了回去。
“給他們分著吃了。”
齊彥接過那個還在蠕動的觸須不知道該做何感想。
雖然有點抗拒但好在都吃了。
幻術最後留下的一點聲音或者是視覺上的一些偏差也消失不見了。
“感覺好點了我們就繼續前進,不要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過多的浪費時間。”
也怪不了他們。
異端局的人手緊缺,況且審核也嚴。
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新手,好一點的已經經曆過了五六次這樣的事情,差一點的就是一次都沒有。
艾德森的神色淡然,他把抽完的煙塞進了一個白色盒子裏放進了口袋裏。
狂風吹拂他的金發,使他在逆光下閃閃發光,齊彥盯著那看不清的身影沉思著。
他轉過頭:“齊隊長在看什麼呢?”
“沒什麼。”
古怪。
太古怪了。
為什麼有種詭異的熟悉感……
還有。
那種詭異的跳動是怎麼回事。
齊彥感受著腳底傳來的陣陣響動,而其他人好似完全沒有感知到一樣。
隻有他從一開始的狀態就不對勁。
越是靠近能量波動中心他感受到的那種感覺就愈發強烈。
有什麼東西在等他。
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!
腳下的響動越來越清晰,就好像心跳聲聲如雷打在了齊彥的心裏。
艾德森轉頭。
他好像想起了點什麼。
夕陽的餘暉落在了大地之上,當暮色降臨,那顆被囚禁的心髒又該重新恢複活力。
【媽媽,為什麼大山深處會藏著一顆心髒呢?】
【那是因為啊,那座山的山神,違反了天地間的規則,天道將祂鎮壓於數萬大山之下,以溪流為脈將祂封印。】
【那那個山神犯了什麼罪呢?】
【那個神啊,愛上了一個凡人,所以祂甘願放棄了自己的一切。】
【那祂為什麼不直接離開那座山呢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