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遲聽她說這麼多,心裏已經是一涼,大約明白這個女王是什麼意思了。
女王並不拐彎抹角,直言道,“是以,請前輩賜予我族朱雀之血脈。”
君遲咽了口口水,顫著聲音問,“不知要怎麼做?”
他剛問完,下方就發出很多咕咕嘎嘎的聲音,簡直是聲振寰宇,君遲趕緊將自己的聽覺控製著減弱了,才看向女王。
女王道,“隻用同我族雌性相交,留下子嗣便可。”
君遲心裏畫了一片草,心想他醒來的時候,那些鳥就開始叫,他以為它們是歡迎他,其實是向他求歡嗎。
君遲實在沒有這麼強的心理素質,非明媒正娶的妻子,他可不想和人有性關係,再說,這些還不是人,隻是鳥好嗎。
人禽這種事,已經不是壓力大的問題了,而是根本辦不到好不好,太挑戰他的生理和心理底線了。
君遲幹笑了一聲,道,“恐怕,我沒有這般大的能力。”
又看了一眼下麵數萬隻鳥。
女王道,“如若前輩不願意多留下子嗣,隻同我相交,也無不可。”
君遲趔趄了一下,簡直要從半空中掉下去。
他趕緊道,“我族中有規定,非是明媒正娶之妻子,不能隨便在外麵亂交。”
女王愣了一下,道,“你是說,你要明媒正娶我?明媒正娶,這是人類的習俗,我們羽類並不在意那般多。”
君遲心想姑娘,你簡直比小白還要自作多情了。但卻好言好語地道,“其實我也不是純正朱雀血脈,我有一半人類血統,想來,你也看出來了。我從小在人類之中長大,既有父母親人,也有族人,現在還有師門,我要和誰在一起,那是要他們都答應的,而且要明媒正娶之後,才能行床笫之間的大禮。”
女王卻說,“咱們不必那麼麻煩,也不必在床笫之間做。”
君遲被口水嗆到了,苦逼地看著女王,說道,“妹子,你這麼豪爽,是好事。但是,我卻不能這樣。不然,我要被族中處置的,我師傅也不會高興。要不,等我同族中和師門說過這件事,咱們再議。”
女王看君遲是不想答應的,她歎了一聲,覺得事情並不急在一時,畢竟幾十萬年都熬過來了,這麼一陣子又算什麼,她勉強應道,“好吧。”
又被逼著傳承子嗣的麻煩,君遲實在不想和這些鳥類多結交了,但是,它們畢竟守護了他,他也不好就這麼離開。
於是,就問那女王還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嗎。
女王是直來直去的爽快人,就說,“我五彩靈鳥一族,占據這方圓數萬裏之地,隻因族中族類力量越發弱小,現如今,隻得現在的方圓數千裏之地了。而那獨角狼族,現在還想將我族吞食掉,它們之中首領也為八階,但是六七階也有不少,我們現下不是它們的對手,懇請前輩同我一道將它們撲殺。”
君遲心想他現在也就是金丹初期,對付六七階還行,八階就會太過勉強了,不過,有這位女王在,想來還是勉強可以對抗的。
再說,它們對他有護衛之恩,他便應了。
君遲跟著這鳥去了它們的族地,距離這裏並不是特別遠,乃是在一片山中,有結界守護,從外麵並不能看到其中的情況。
進入了之後,君遲便十分感歎了,裏麵有無數高大的樹木,樹木上修建著巨大的鳥窩,最大的鳥窩,同人類修士的那些大殿也不差什麼,十分壯觀美麗。
女王要將君遲招待在自己的窩裏,這樣住女王的閨房當然不好,君遲趕緊拒絕了,然後住了女王大殿旁邊的一棵樹上的鳥窩。
這鳥窩是很舒服的,特別是君遲以人身進去時,裏麵非常寬敞幹燥,又很透氣,窩裏中央墊著非常柔軟的鳥毛,睡在上麵,就像睡在雲彩上。
女王是一個幹事十分利落的人,既然說了要對付那獨角狼族,就絕不浪費時間。
一邊招待這君遲,一邊就開始去打探獨角狼族的情況。
她大約是喜歡人形的自己,所以大多數時間乃是以人形示人,隻是,她太喜歡鮮豔的顏色了,身上的衣裳五彩斑斕也就算了,頭發臉蛋也都五彩斑斕,君遲原來還以為她是因為真身是五彩之色,故而變化成人形了也是那樣,後來看到她用顏料在自己的腿上腳上胳膊上都畫上五彩,他才明白,感情這就是人家的審美,與天生如此沒有半毛錢關係。
女王身上裙子非常短,將膝蓋也露了出來,上半身要是衣裳再短點,就幹脆袒/胸露/乳了,和君遲前世所見的小禮服裙沒多少差別,隻是她這裙子,是如羽毛一般一片片的,於是,那飄逸的效果就更加強烈了。
這是君遲第一次看到有誰穿得這般暴露,但這些妖禽可沒有男人應該非禮勿視的觀點,所以女王沒有在君遲跟前直接扒拉衣服,已經讓君遲謝天謝地了。
他還要謝天謝地的是周圍的一眾雌性五彩靈鳥都不能化為人形,隻能以鳥形在他麵前晃蕩,想要勾起他的注意。不然,要是它們都能化成人形,君遲覺得以它們的彪悍,完全會在他麵前上演脫/衣/舞娘的戲碼的。
他在這鳥窩裏多呆了兩天,才注意到一個問題,那就是這五彩靈鳥的族群中,隻有很少的雄鳥,八成以上都是雌鳥,而且雌鳥長得更大更豔麗,當然,也更彪悍凶狠。
五彩靈鳥並不像很多別的鳥那樣一夫一妻製,而是根本沒有家庭觀念,它們是看上誰,就跑上去搞一炮,以懷上子嗣為準。
而且,它們並不限製在本族中找這種對象,有其他族的鳥,隻要它們看上了,也會上去追求交/配的。
如此,也難怪這五彩靈鳥本來具有朱雀血脈,現在這個血脈卻變得這般稀薄了。
原因不正是因為它們族裏的娘們兒們太彪悍了嗎,到處吸收新的血脈進來,不把原來的朱雀血脈稀釋成如今這般才怪了。
女王帶著一幹手下出門了幾天,回來的時候,發現君遲的鳥窩周圍,被其他各種風/騷的雌鳥擠滿了。
女王怒火萬丈地咆哮道,“都給我滾開,現在又不是發情期,你們在這裏搔首弄姿做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