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封的真身在臨仙池裏,這次出現在乾元殿後殿中的,便隻是一個虛影,是虛影也就罷了,而且還比真身小了很多圈。速度上更新等著你哦百度搜索樂文就可以了哦!
昌耶真君站在殿裏,看著坐在椅子上,隻有一尺多高的虛影寧封,臉皮實在控製不住不抽。
他真想揶揄他師尊兩句,看吧,您老這舍命作的,堂堂大乘修士,就要進入渡劫期了,居然分/身都顯不出實體了,而且還縮水了這麼一大截。
這種帶著無奈和擔憂的損人話,他隻能控製住了,但還是問道,“師尊,您的分/身怎麼隻有這麼大?”
他說著,還用手比劃了一下。
寧封的那個虛影於是就變大了一下,但是隻是比原來大了三分之二,有了兩尺高的樣子。
昌耶真君實在不好意思再折騰師尊老人家繼續變大了,看來師尊他辛苦得很,便說,“師尊,您看您這次受傷這麼嚴重,不花幾十上百年恐怕是完全無法恢複了,您下次量力而行,成嗎?您不是時常交代弟子,出門在外,見機行事,護住自己小命,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嘛。”
寧封那個虛影眼睫毛眨了一下,說,“苟昌耶,你別以為本尊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麼,為師還不要你教訓。現在看我笑話,是吧?”
昌耶真君很不喜歡自己的姓,所以自動把自己的姓給剔除了,大家也都叫他昌耶,自從進境神速,突破化神之後,大家更是隻叫他昌耶真君了,於是,他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把他的姓忘了,沒想到此時被寧封連名帶姓地叫起,他馬上就知道師尊惱怒了,自從把柳君晏的神魂收回,他的脾氣就沒以前那麼好了,昌耶真君在心裏默默流淚,趕緊說道,“師尊。弟子的確是十分憂心您。您這真是錯怪弟子了。”
寧封板著臉“哼”了一聲,氣呼呼的,隻是由那個隻有兩尺的虛影做起動作來,實在看不出什麼壓力,反而覺得特別搞笑。
昌耶真君隻好忍著。
他想,師尊這次肯定自己也吃足苦頭了,不然他脾氣不會這麼壞。
這下接受了教訓,下次就知道量力行事了。
寧封又說,“柳君遲,傷勢已經全好了吧。”
昌耶真君心想師尊難道力量損傷真這麼大,柳君遲就住在日景峰上,他難道探查不到他的情況?
這下昌耶真君是真的擔心得不行了,因為寧封每次不是用神識傳音的方式和他說事,就是用虛影和他說事,他也沒有見過寧封真身,所以完全不知道他真身的情況,昌耶真君憂心地問道,“師尊,恕弟子不敬。您境界跌落了嗎?”
寧封的虛影皺了一下眉,道,“並未。”
昌耶真君鬆了口氣,心想看來是自己想錯了,他回答道,“柳君遲傷勢已經全好了,而且魔氣也都被他壓製了回去。”他還想說君遲隻是一心念著您老將他弟弟的神魂還給他,好歹忍住了沒說。
寧封自己卻道,“本座知道,他定然一心想著讓本座把柳君晏還給他。”
昌耶真君道,“師尊您妙算。”
寧封淡淡哼了一聲,又說,“本座另一神魂之體在塗昉小世界,本座算來,他會於近期身死,你帶著柳君遲一同前去,將他的肉身和神魂帶回。”
昌耶真君應了一聲,寧封的虛影還是有些能力的,已經將一團淺藍色的淡光打入了昌耶真君的識海,昌耶真君馬上明了了那塗昉小世界的情況,和如何找到寧封的這一神魂之體,也有這一神魂之體的一些情況。
昌耶真君問道,“弟子一人去辦也成,帶上柳君遲是否會有些不妥。”
寧封說,“你已經將本座收柳君遲為弟子的事上報宗門了吧?”
昌耶真君道,“已經上報。宗主還向您道賀,說之前就看出他是朱雀之身,天分卓絕,隻是看到你和他之間有些牽絆,他不好貿然收下他去明光峰,準備再考察一陣再說。他說您能收下他,說明您心結已解,向您道賀。”
寧封心想這個老狐狸。
說道,“你不把他帶走,最近你不在,宗門其他人前來探聽他的情況,也很麻煩。”
昌耶真君心想原來如此嗎,便道,“弟子明白了。”
寧封又說,“你告訴柳君遲,本座情況好轉,會傳給他五合天元仙法,會先廢掉他之前所修煉的功法,讓他有個準備。”
昌耶真君應了後又說,“他果真吸收了師尊您的五合仙石,是五合天元體?”
寧封沒應,道,“出去吧。”
昌耶真君抬頭看那個椅子,寧封的虛影已經消散了,他於是也轉身出了大殿。
心想,等師尊情況稍好一點,他又收了一個弟子,自己也就可以到別的大世界裏去遊曆修行一陣了。
昌耶真君又出現在了君遲的院子裏,君遲果真叫小君帶著他去書閣裏找了幾塊有關天魔界的玉簡來看。
這書閣裏隻是寧封仙君的自我收藏,玉簡很不少,君遲查看了一些才反應過來,自己這樣看別人的私藏,真的好嗎?
但是想到既然已經看了,那就繼續吧。
於是昌耶真君又出現的時候,他就說道,“真君,我讓小君帶著我去書閣裏看了看,我拿了些玉簡出來看,沒事吧。”
昌耶真君不以為意地說,“裏麵都是可以隨意閱覽的玉簡,無妨。隻是看完最好還回去,不然別的人要看,便沒了。”
君遲趕緊應了,心想這個公共圖書館不錯,至少比清屏穀的要好,清屏穀的圖書館,想要看一些玉簡,還要貢獻點呢。
昌耶真君又說,“師尊吩咐我帶你一起去一趟塗昉小世界。”
“啊?”君遲一怔。
昌耶真君繼續道,“師尊收下你為徒,要是我走了,師尊在閉關,你在這裏恐怕會遇到不少人的打探,故而師尊讓我把你帶著一起去塗昉小世界。”
君遲疑惑地說,“寧封收下我為徒?”
昌耶真君點頭,“此事已經上報了宗門,宗門已經記錄在案。你的身份玉簡此時也掛在了明光大殿後殿裏。”
君遲心裏覺得怪怪的,要說一下子就成了正當紅的大腕兒的弟子,他應當很高興才對,但是,這大腕兒根本就沒和他說一聲,就這麼把事情定下了,好像自己必定會願意當他弟子似的,這真是無論怎麼想,都該覺得惱火才是吧。
再說,君晏還在他那裏呢,他成了自己師傅,就以為自己以後會不好意思再向他要君晏了?
那是不可能的。
君遲堅定地這麼認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