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桉轉頭,這一聲音很熟悉!
那人戴著狼麵具,一隻手還捂住腹部,卞桉一看,受了重傷。
隨後,卞桉的目光又轉移到那人身後,十幾個同樣戴著麵具,手中拿著刀的人,四處尋人。
卞桉馬上摘下那人麵具,一張清風霽月的麵容走進卞桉眼中。
是周目端。
當即卞桉和周目端交換了麵具,主動引起那十幾個追殺周目端的人的注意。
尹跡秧察覺到,讓東陽深明自己照顧好自己,跟在那十幾人身後。
卞桉速度極快,不過半晌,便將這些人引到河岸處——人比較少。
她站立,取下麵具,“你們抓我做甚?”
那些人看清卞桉麵容,麵麵相覷,隨後一句話不說的撤退了。
尹跡秧站在岸邊,目視他們離去。
卞桉走向尹跡秧,“這些人不像是普通殺手。”
“是金吾衛。”
“那他為何會出現在離國,還被金吾衛追殺?”
“他是誰呀?”
“周目正的兄長,周目端,現任明國侍郎。”
“那看來是褚倦派來的。”
“一切得等到問他才知道。”
兩人往回去。
原地並沒有周目端的蹤跡,兩人又往客棧去。
結果驚奇發現周目端和東陽深明皆在。
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。
“先生將他帶回來的?”卞桉問。
東陽深明頷首,“他現在逃脫了之後也無法逃走的。”
尹跡秧細細打量著周目端,她沒有見過周目正的真實麵孔,但是明顯感覺到兩個人相差很大。
周目正不正經,周目端是太正經了。
周目端察覺到尹跡秧的目光我,對尹跡秧頷首。
尹跡秧大大方方的,沒有絲毫被發現的窘迫。
“你因何而來?”
“暗殺楊福。”
“楊福?太上皇身邊的那位公公?”
褚倦登基成皇的消息人盡皆知,卞桉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褚倦已經成皇了。
“那為何會出現在離國,並且被那些人追殺。”
“他受陛下命令,前來刺殺你,隻是……半路被那些人攔截了,並截殺。”
“楊福真正的死因恐怕不是因為追殺你們的人吧。”
卞桉那雙似鷹的雙眼,釘死在周目端身上。
周目端低頭,“我殺的。”
“果然如此,褚倦怎會舍得我死呀。”卞桉冷笑。
尹跡秧有些驚訝,沒想到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家公子,怎會殺人呢。
往常總是說卞桉以貌取人,沒想到自己也是。
“那褚倦為何要殺楊福?”
“不知道,可能真的不想你死呢。”
卞桉相信一半,她確實堅信褚倦不會殺自己的,但是僅僅因為這個殺楊福,那可不好說。
一時間沉默。
周目端欲語還休,“……他……他怎麼樣了……”
“挺好的,說不定已經到瀛洲了。”
周目端瞪大雙眼,狠捶桌子,“什麼!他鬥不過陛下的!你這是送他去死!”
卞桉被嚇一激靈,“你太小看你的弟弟了。”
“卞桉,我弟弟絕對不能有事!”他的瞳孔發紅。
東陽深明皺眉,“商延,你逾矩了!”
周目端皮笑肉不笑,“祭酒大人投靠敵軍,已是亂臣賊子,有什麼資格責怪學生。”
東陽深明幾次張嘴,卻無話可說。
卞桉黑線,“若非你的弟弟,我真想把你殺了。”
周目端冷哼,“我弟弟要是有任何事情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說完這一句,一下子暈倒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