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向您坦白一件事情。”卡斯帕忐忑地看著蘩毓，“這裏就是祭司大人的家，但這些年來，我們誰也沒有見過他現身。”
他鼓起勇氣，像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，“您殺了我吧，請不要傷害其他的族人。”
蘩毓對上他堅毅的眼神，“你為什麼會認為僅憑你一條性命能拯救一整個部落的人？”
看到卡斯帕愣住了，她繼續道：“我喜歡勇敢的孩子。”
她將手搭在卡斯帕的肩上，“隻要你打開那扇門，我就寬恕你們無罪。”
她想起剛遇到卡斯帕時係統的提示，發現一切都有跡可循。
「殿下，卡斯帕是這個部落的下一任首領，也是唯一曾經見過大祭司的人」
她等待著，等待年僅十二歲的部落王子完成世界線最後的漏洞。
004星係無法探尋之地，她想她會在這個世界線結束前找到答案。
「殿下，如果他因此而死……」
“不會。”蘩毓回答的極其肯定，她看著一隻手按在門上的卡斯帕，看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失去血色。
這是喚醒大祭司的儀式，凡事皆有代價。
她輕笑道:“能感知到神性的人類，在某種意義上，他已經是這個部落的第二位祭司了。”
在卡斯帕暈倒前，一雙溫暖柔和的手扶住了他，隨即他感到自己正被一股溫和的力量包裹，“我死了嗎？”
蘩毓被他逗笑了，“為什麼會這樣想？”
“您答應不會傷害我的族人。”他說道。聲音脆弱，卻像一隻不願服輸的幼鳥，“作為交換，您答應我的條件，我將生命獻給您。”
“我確實吸收信徒的靈魂。”蘩毓平靜道，在她看來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，“但我從來隻接受自願奉獻。”
卡斯帕已經接受了眼前的人是個神明的事實，“可我——”
蘩毓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，“我對你的靈魂沒興趣，卡斯帕，你的終點不在這裏。”
“至於你的未來。”她抬眸對上一雙詭譎空洞的黑眸，“沒有人能決定它，除了你自己。”
卡斯帕此時還沒意識到門口多出了一個人，他仰頭看向蘩毓，“包括您？”
“包括神明。”蘩毓輕柔地道。
祭司向她獻上這個世界最高的敬意，“花神殿下。”
他沒有多問什麼，這也符合他的身份——鮫人族身受詛咒的初代祭司。
他說:“寶藏就在‘叛淵’。”
這是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，蘩毓像是想到了什麼，但並沒有開口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