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狩獵場即將開啟,獵物投放倒計時,10、9、…3、2、1。”
“獵物投發完畢,狩獵模式已開啟,請及時前往安全屋,當前生存100,死亡0。”
“獵物投放完畢,狩獵模式已開啟,請及時……。”
機械的電子音傳入耳膜,不等做出反應,一陣白光便直直投射在陸塔臉上,強烈地燒灼感使得陸塔不得不抬起手臂抵擋強烈的光線,過了好一會兒,等再落下手臂時,周遭不再是先前的小巷,現在已經變成蔥鬱的樹林。
陸塔順著樹林間的空隙向前邁進,不知是不是走出了幻覺,不遠處影影綽綽有座房屋,陸塔揉了揉眼睛大步向著房屋走去,直到走到房子麵前,陸塔才確信的確是有個房子。
房子的門牌寫著碩大的一。
陸塔抬起右手叩響房門,房子裏麵似乎有什麼動靜。
“哢——哢”門鎖在轉動。
等了許久,門沒開,陸塔疑惑地又敲了敲門,這次再沒聽到動靜,剛才似乎隻是錯覺。無法,陸塔隻好握上門把手,輕輕轉動向裏推。
“吱——呀。”老舊的木門和著揚起的塵埃發出聲響,像病久的人,咳得沉悶。
“有人在嗎?”陸塔輕聲問道。
沒有任何回應。
陸塔警惕地往房子裏麵走去。灰暗的牆麵剝落下,裸露出裏麵已經發黑的石膏麵,墨綠的苔蘚從中生長出來,繪製成奇怪的紋絡。
這一切都顯得無比怪異。
為什麼來,要做什麼,陸塔一概不知,他隻能慎重再慎重。
走入落滿塵埃的大廳,毫無人氣的房子,唯有那些細小的點綴透露出曾經的溫情模樣。陸塔能夠想象到那時的光景。
仿佛是印證,陸塔好像聽到聲響。
“Zenobia”
“Zenobia”
“Zenobia”
聲音從輕聲的雀躍到高亢的呐喊,又歸於平靜。
最後隻輕聲喚出那輕易不被察覺的。
“My star”
往左手邊的房門探去,房間裏滿目的照片,照片已經老舊泛黃到失真。陸塔抬起修長的腿半坐在桌邊,手抵在唇旁,大拇指輕扣著食指。盯著其中一張觀望,一言不發。
它很特別。突如其來的直覺告訴他。
陸塔毫不猶豫的選擇摘下它。翻來覆去的盯著照片上一個女人的雙眼,也沒看出什麼花來,最後順手揣進了口袋。
轉頭眨了眨眩暈的眼,發現對麵半掩著房門的衛生間。
推開門,地麵上全是破碎的玻璃與歪七扭八的酒瓶。越過滿地的碎屑,走到鏡子前,透過碎裂成無數裂紋的鏡子,陸塔豔麗的紅發與上麵已經幹涸的血液寫著“Zenobia”的名字,相互映襯。分不清誰更引人注目一些。
走出衛生間,恍惚了一陣,便看見從遠處走來一個模糊的人影,小小的,穿過陸塔的身體,拐入另一間房。
陸塔緊跟上前,推開門。房間裏掛著琳琅滿目的玩具,它們隨風而動,混著熟悉的八音盒旋律,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。
“mom。”聲音由遠及近。
一陣笑語過後。
陸塔的耳後響起一聲軟糯的童音。
“mom…”
下一刻,歌聲響起,陸塔在斷斷續續的歌聲中依稀分辨出是首法語歌曲,很熟悉的旋律。
“Ah ! Vous dirai-je ... ”
“Ce ...cause mon... tourment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