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鍾之後。
大金牙緩緩停止了符籙之法的演示,在屏幕內外所有人的注目下,邁著四平八穩地步子坐回到了台案之後。
待大金牙坐穩之後,秦思淼才如夢初醒般連忙上前,神色之間充斥著對大金牙的敬仰之情。
“張道長,您這符籙之法簡直...簡直就像是仙術一般。”
秦思淼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的逶迤,滿眼的摯誠,顯然是被大金牙的演示所深深得折服了。
“道法之神妙浩如煙海,我這點微末伎倆上不得什麼台麵。”
大金牙笑著搖了搖頭,並不是他故意謙虛,而是他的內心深處也的確是這麼想的。
秦思淼看著大金牙,猶豫了一下,小心地問道:“張道長,能問您個問題嗎?”
“問吧。”
大金牙伸出手想捋捋嘴角的八字胡,但突然想起自己為了直播將八字胡給剃掉了,於是便順勢掐起一枚符籙把玩起來。
秦思淼想了想,斟酌著措辭問道:“張道長,現在有人說您剛才所表演的這些道法乃是封建迷信,您對這一點是怎麼看的?”
聞言,大金牙沉吟了片刻後徐徐說道:“是不是封建迷信還要看個人,若是有人企圖通過修煉而想要長生不老,又或者想要僅憑命數就想要獲得榮華富貴,那麼這就可以說是封建迷信。”
大金牙說到這頓了一下,繼續道:“道家之法講究無為之中而有為,也即是在順從天道之軌跡的過程中通過人力來達到有為。”
“張道長,您這是何解?”秦思淼瞟了一眼彈幕中的滿屏問號,適逢其會地問道。
“嗬嗬。”
大金牙微微搖頭一笑,沒有再過多解釋,轉而說道:“這其中神妙非是言語可以企及,不如我給大家念一段《道德經》靜靜心?”
聞言,秦思淼眼睛一亮,連忙點頭道:“那就麻煩張道長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
大金牙輕輕點了點頭,隨後神色一端,慢慢誦念起了道經。
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無名,天地之始,有名,萬物之母。故常無欲,以觀其妙,常有欲,以觀其徼。此兩者,同出而異名,同謂之玄,玄之又玄,眾妙之門。”
“...”
伴隨著大金牙的緩緩念誦,在場的眾人以及屏幕前的所有人都隻覺著神清氣爽,一身的煩躁與疲憊都隨著大金牙的念誦而消失不見。
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,他們體內的一隻隻血蟲印記正在緩緩消散。
不過開了天眼的大金牙卻是將在場所有人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裏,心中一喜:“果然,老子直播講道的方法是可行的!”
半晌之後。
正在講道的大金牙突然停了下來,隻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,望向黑夜之下的山巔。
這時,沉浸在妙法之中的秦思淼和韓俊逸等人忽然驚醒,臉色就如同吃了米共一般,如鯁在喉,極為的難受。
秦思淼平緩了一下心緒,意猶未盡地問道:“張道長,怎麼停下了?”
大金牙聞言,暗暗對她打了個手勢,秦思淼心領神會,示意攝像師暫停直播,插播一條廣告。
秦思淼見大金牙的臉色沉重,心中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張道長,怎麼了,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“有不速之客來了。”大金牙看向遠處的山巔,沉聲說道。
“不速之客?”
秦思淼聞言一愣,順著大金牙的目光看了過去,然而除了黑茫茫的一片,什麼也沒有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