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局...”
晏銘張了張還想說什麼,不過她身旁的陳健卻是拉了她一下,站起回道:“是,我們這就去傳喚洛塵。”
說罷,便強拉著一臉不高興的晏銘離去。
離開會議室,晏銘一把甩開陳健的手,冷眼看著他質問道:“陳健,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完?!”
陳健看了一眼晏銘,歎氣道:“晏律師,我知道你因為之前的事情,對女性受到迫害的案件尤為關注,但是現在證據不足,這逮捕令哪能說下就下啊,你這不是讓王局為難嗎?”
“肯定是他,他在地鐵上就偷拍張蔚。”
“他手機裏不是沒有偷拍照片嗎?”
“在他身上!昨晚他就抗拒執法,不讓我搜查他的衣物,所以他就懷恨在心,奸殺了...”
“夠了!你隻是一個派駐律師,我們怎麼辦案不是你說的算的!”
見晏銘越說越離譜,陳健沉聲打斷,不過看她滿臉的不甘,心又軟了下來道:“現在都還未知,先去將他傳喚過來吧。”
...
天色如鏡,晴空萬裏。
明媚的陽光福耀著大地萬物,卻照不進一間老舊寫字樓的單身公寓。
隻見公寓中昏暗無比,渾濁的空氣中帶著濃濃的酒氣,數不清的空酒瓶散落了一地,如果有懂行的人在這定會發現,這些都是令酒鬼都談之色變的“生命之水”。
一個青年麵目猙獰地躺在沙發上,沉重的呼吸,滿頭的汗水,以及那緊緊繃起的肌肉,無不顯示著他正在做著噩夢。
殺!
洛塵猛地睜開眼,恍若實質的殺氣從他的雙眼中噴出,將房間中渾濁的空氣都攪動了起來,隱隱形成一道龍卷,吹得滿地的瓶子叮當作響。
洛塵耳朵微動,猛然扭頭看向房門,下一秒他的身形直接消失在躺椅上。
砰!
也就在這時,房門直接被踹開,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房間之中。
“警察,不許...”
晏銘的話音戛然而止,隻因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正架在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,仿佛下一秒就會割破她的喉嚨。
“放下武器!”
陳健還來不及勸阻晏銘的奪門而入,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住,連忙拔出腰間的配槍對準晏銘身後的洛塵。
“你們是誰?”
洛塵貓仔晏銘身後,一隻手拿著水果刀緊緊抵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洛先生你不要衝動,我是警察,這是我的證件。”
陳健一手持槍,一手小心翼翼地摸向上衣的口袋,全程他都死死地注視著洛塵的反應,生怕會引起他的誤會。
洛塵掃了一眼證件,見之無誤後才慢慢鬆開了抵在晏銘脖頸上的水果刀。
“咳咳咳...”
晏銘虛脫地半跪在地,大口喘著粗氣,剛才那一瞬她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。
半晌才抬起頭,怒視著洛塵:“你不僅殺人,竟然還敢阻擾警方辦案?!”
“怎麼,有人闖進我家裏我還不能反抗了?”
“我是...我們是警方人員!”
“我一開始又不知道。”
“我喊了!”
“抱歉,沒反應過來。”
“你!”
晏銘指著洛塵的手指因為氣憤顫抖不止。
又是半晌,晏銘不欲再跟洛塵廢話,直接問道:“你是不是叫洛塵?”
“是。”
“那跟我走一趟!”
洛塵看著晏銘的麵容也回憶起她是誰,淡然地說道:“這次帶好拘捕證了?”
晏銘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洛塵,從懷裏掏出一個傳喚令道:“洛塵,你涉嫌奸殺張蔚,請隨我們走一趟!”
“張蔚?”
“就是昨晚地鐵上你偷拍的女人!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!”
晏銘從陳健身上取下手銬,冷冷地看著洛塵:“請配合工作,不然我們有權將你就地擊斃。”
洛塵默默盯著她好一會兒,最終還是不願和警方發生衝突,配合地跟著晏銘走了出去。
隻不過見此一幕的陳健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,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,甚至對“張蔚”的死仿佛也並不意外。
如此想著,陳健的手一直搭在腰間的配槍上,麵上卻是不露聲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