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行知知道旁邊父子兩個有要事商談,自己搬了把椅子守門口了。
“白叔,這是我帶來的養生丸。來一顆。”安子民跟說自己帶了一顆水果糖一樣。白行知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中藥丸子,一口吞下,一股暖流發散到身體各處。
“好小子,醫術又精進了不少。有多少顆?”白行知問道。
“30。”安子民說出他父子兩個給出來的數量。
“足夠了。子民,白叔欠你個人情。你鄧叔、吳叔他們身體太差了。這藥丸,能均5顆麼?”白行知想想那幾個被下放的老友。
“行,白叔,您就是不說,我和我爸也要送的。不過,白叔,悅悅跟著我來了,我一個大男人怕照顧不好孩子,能讓白姐幫忙照顧一下麼?”白行知的女兒離婚了,帶著兒子白英礽跟著自家父親。
“悅悅妹妹。”白英礽聽說來了一個小妹妹,溜了進去。看著白嫩嫩的安悅,感覺好像小包子。
“好可愛。軟軟的,小小的。”白英礽覺得自己沒有弟弟妹妹太吃虧了。
“噓,英礽,妹妹很累了。別吵醒妹妹。”安爺爺拍拍白英礽的腦袋,讓人出來。
“安爺爺,好。”白英礽禮貌問好,但是沒有離開半步。
現在這棟小樓都是下放的人聚集的地方。整棟樓大概100多人,隻有白英礽一個孩子。職業比較雜,但大多是搞技術搞科研的。
他們這一層,白行知是某研究所機械方麵的教授;白淺淺是某植物研究所研究員,白秋秋的姐姐。白秋秋,某化學研究所研究員。
安爺爺安新城是有名的中醫大師,安爸爸安子民是某醫院西醫科臨床主任醫師,副院長。
鄧叔鄧有方某研究所數學方麵教授;吳叔吳天祥某研究所氣象方麵教授。鄧叔的妻子——孟姨孟凡花某研究所植物研究方麵的教授;吳叔的妻子孟凡草某研究所植物研究方麵的教授。幾人已經被打倒下放一年多了。
陸陸續續的有人的孩子過來照顧父母。有人的孩子寄來了關係斷絕書。有人的孩子受不了艱苦的環境和繁重的勞動,離開了戈壁灘。
“小英礽,等明天悅悅醒了,麻煩你帶著她玩。”安新城看看天色,準備休息了,明天還要上班。中醫在這邊還是比較吃香的,畢竟軍團環境惡劣,缺醫少藥。
“那好吧。”白英礽依依不舍的離開,他實在太久見過同齡人了。軍團也有小學,但是白英礽太過聰明,和那幫孩子有些格格不入。
第二天,安悅一睜眼,天亮了。王征東速度快,莫名出現在的植物已經送到小樓了。孟凡花,孟凡草,白淺淺已經在研究了。
安悅一骨碌從床上爬下來,正準備爬下架子床的時候,一隻手伸了過來,扶住了快掉下來的安悅。
“小哥哥,你是誰啊?”安悅看著眼前帥氣的小哥哥。
“白英礽,你可以叫我英礽哥哥。”白英礽看著這個小妹妹特別親切。
“哥哥抱。”安悅發現自己要掉下去了,趕緊求救。
白英礽今年10歲,家庭巨變的他,成熟冷靜還有些冷漠。如果安悅沒有出現,等待他的命運是失去爺爺奶奶媽媽,失去了庇佑的他被當成反動派的崽子,被批鬥。
直到文革結束後,他已經是傷痕累累,成為了身負血債的殺人犯。用自己的頭腦與身手加入了境外組織,在瘋狂報複那些人之後,完全失去了目標。報複的時候,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,被公安部通緝流亡海外,至死都沒有再回家。
也就是如果安悅這次沒有“搗蛋”,白英礽逃不脫曆史的軌跡。不過現在兩個人都不認識對方,隻是世交家的孩子,純友情罷了。
安悅把小哥哥當人形梯子一樣爬上了架子床。坐好仰著頭問,:“小哥哥,你是誰啊?你是爺爺說的那個可以陪我玩的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