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,沒救了。”
落歡連連搖頭。
“嗷?”
敖柏把尾巴夾緊縮回腹部,豎瞳在落歡和墨景衍間往返。
轉而認命地繼續磕在墨景衍的靴上。
全然一副‘任憑處置’的頹廢模樣。
“哦?”
墨景衍偏頭。
他正為如何處置敖柏所操心。
敖柏是難以駕馭的妖獸,但修為高,本想嚐試納為己用。
可如今,知道他的秘密。
若散播出去,對他百害無一利。
漆黑如墨的瞳仁中閃過殺意,又被更多的猶豫所覆蓋。
“這些方案沒一個能用。”
落歡泄氣地瞥著台麵的方案。
還算不錯的是老劉和羅管家。
其他的人果然避世太久,方案過時,完全不能用。
“怎麼都看著我?”
一人、兩妖獸的視線過於炙熱,落歡不明所以。
“郡主,此妖獸下手狠辣,對王爺不利,您可千萬別心軟。”
彌樂見王爺詢問郡主,擔憂郡主婦人之仁,適時提醒。
落歡:……
她出手攻擊敖柏時,彌樂還從中阻撓。
“它的靈力被我用銀針封住,左右是個有靈性的寵物。”
透過落神鐲她沒有看到敖柏身上有殺孽。
結合敖柏的所作所為.
“應該是有人冒充敖柏的救命恩人,以此要求它殺人。”
“嗷嗷。”
敖柏感激地連連點頭。
“你如何斷言?”墨景衍試探地問道。
“它身上沒有殺孽,況且實力懸殊沒必要騙我們。”
修煉到後麵相差一階都是雲泥之別。
更何況人類製度束縛不了妖獸,皇族也不可能為了墨景衍去得罪化形的妖獸。
“至於救命之恩,你都忘了的小事,它還能記得你的味道,本性不差。”
落歡的話和墨景衍不謀而合,也是他搖擺不定的原因。
“嗷嗷嗷嗷!”它就是受人蒙騙,差點犯了天底下最常犯的錯。
敖柏蔫了吧唧的尾巴豎起,慢悠悠晃動,叫喊聲有了底氣。
“嘖。”
落歡眉宇浮現不耐思緒,柔夷一揮,幾根銀針從敖柏體內逼出。
“王爺小心。”
彌樂以為敖柏修為解封,如臨大敵擋在墨景衍身前。
墨景衍看向落歡,卻見她無所謂的聳肩。
顯然彌樂誤會了,並沒有解開封住的靈力。
“是誰派你來的?”落歡一針見血。
他們出事到現在不足12時辰,比起如何處置敖柏,身後之人更重要。
墨景衍大夢初醒。
弱肉強食的世界,敖柏無疑是上位強者。
即使差點殺了他,也在猶豫是否留下。
墨景衍心下一沉,難道他的思維也逐漸頹廢?
“臭女人!遲早弄死你。”
張口出人言,敖柏僵在原地。
“快說。”
落歡又一揮手,熟悉的匕首紮在敖柏前爪一厘米的位置。
刀身映照著它胖乎乎的臉,‘咕嚕’敖柏吞下口水。
“我不知道,我見過他兩次,每回都披著黑鬥篷,又有法器傍身。”
“你如何確信他是救你之人?”
墨景衍正襟危坐。
“他身上有恩公的……味道,兩次都是。”
敖柏繞過‘血’的話題,乖順答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