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煉器和墨景衍有什麼關係?”
落歡歪頭,視線對上二丫,後者也是滿臉求知欲。
“景王爺的生母身世神秘,自景王爺接手後,身旁一直有品階不低的煉器師追隨。”
“即使景王爺今非昔比,他的部下依舊不離不棄。”
“老羅!你不說還好,你說那些人圖啥?”
老劉摸下巴思考起來。
落歡也覺得蹊蹺。
墨景衍曾經是強者,有擁簇者很平常。
可如今的他,丹田被毀,雙腿殘疾……
跟隨這樣的人和自毀前程有什麼區別。
落歡驀地頓住,起身往屋外走。
“郡主,您上哪兒?”
“咋了這是?”
“群主,您等等我。”
羅忠、老劉和二丫的聲音混雜交錯。
“找墨景衍。”
落歡頭也不回地說道,腳下步履生風。
之前她就覺得怪異,但說不上來原因,現在有頭緒了。
墨景衍的身體她探查過,出問題的是丹田碎裂,其他根本沒問題。
他的氣息比不能修煉的普通人還要強勁幾分。
與平日裏顯現的孱弱截然不同。
她得想辦法再檢查一次。
落歡沒有一絲顧慮踏出府門。
二丫早已準備好馬車等待,連腳凳都體貼的安排好。
真的很會察言觀色。
落歡心情不錯,一路夜市熱鬧,惹得她生出閑散之心。
將墨景衍的事兒暫時拋之腦後。
攤販不減返多,路上多是男女相伴而行。
女人們臂膀位置都散發不同顏色的光球,細看下,是熒光絲編製而成的燈籠。
靈光乍現,原身記憶中出現過相似畫麵。
“今年的花燈節來的真快。”
落歡感慨著,眼前浮現出原身前些年孤身放花燈的記憶。
屬於原身的酸澀再次襲來,心髒像給人拿針紮了一下。
墨君唯避原身如蛇蠍,她還是年複一年,冒著被打罵的風險逃出來,放花燈替他祈福。
“真傻。”
落歡喃喃低語。
“郡主,到了。”
二丫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。
喧鬧聲漸遠,馬鞍踏地的聲音停下後,四周靜的詭異。
落歡在二丫的攙扶下彎腰準備下馬車。
仰頭正對碩大的「景王府」三字。
“二丫,我現在回府還來得及麼?”
不怪她打退堂鼓。
眼前府邸黑黢黢,同夜色快融到一起。
深灰色瓦片下,牆麵白得突兀,在黑夜裏仿佛還帶著詭譎光澤。
大門緊閉,兩邊戶對的燈籠早已熄滅,也沒有看門護衛。
若不是明晃晃的匾額,落歡都懷疑來了不吉利的地方。
“好的郡主,我這就準備。”
二丫毫不猶豫執行落歡指令。
“郡主,沒路了。”
二丫平穩的嗓音拔高,尖銳得快要破音,沒了往日的活潑。
仔細聽,風聲似乎又在二丫話落後,將聲音送回耳畔。
落歡打了個冷顫。
來時的路徹底陷入黑暗,連車軲轆的痕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「景王府」成了她們唯一的選擇。
落歡硬著頭皮上前,柔夷彎曲搭在門環上。
“請問。”有人嗎?
話還沒說完,落歡手心耷拉的那扇門露出縫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