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雨沫:“……”她看著在自己病房裏工作的老太太,氣得幾乎要抓破自己身下的床單。
畢竟,蘇雨沫就算再怎麼渾身是刺,也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人,總不好去跟一個老太太吵架,更不能找一個有聽說障礙的殘疾人的麻煩。
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一個月以後。
那個時候蘇雨沫的身體早就養得差不多了,整個人已經從噩夢的折磨之中恢複過來,連帶著氣色也好了不少,偶爾還會去花園裏麵散散步。
傅遠琛就是在這個時候,以類似“不速之客”的身份出現的。看到傅遠琛,蘇雨沫原本淡淡的笑容都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麵容。
“她果然最是討厭我的,這一點,連時間都無法磨滅掉。”傅遠琛在心裏麵苦笑。
他拿出一袋文件,開門見山地說:“我們來做一個交易。”
蘇雨沫沒有反應。她現在連一句話都懶得跟傅遠琛講,更別說做什麼見鬼的交易了。
“跟一個大總裁做交易?傅遠琛是太看得起我,還是看低了他自己?我們之間做交易,我能有勝算嗎?我若是答應了,不過就是玩火自焚,我才不會上當!”蘇雨沫在心裏麵想道。
“我欲歸還蘇氏。”傅遠琛直截了當地說。
蘇雨沫眼神一凜。
傅遠琛把她的反應統統都看在眼裏,心裏麵更是痛苦萬分,一種苦澀感幾乎要淹沒了他——果然,他這一步沒有走錯,隻有蘇氏,才能夠讓蘇雨沫多看他一眼。
蘇氏,是他想了一個月以後,想出來的,唯一一個可以拿來“要挾”蘇雨沫的籌碼。
畢竟,蘇氏是蘇雨沫爸爸留下來的基業,說是“遺物”也不為過。雖然,蘇氏的各種股份、資源在自己手上不可能虧損,但是,把它們都交給蘇雨沫來打理的話,相比,蘇雨沫也能夠開心一點。
“我把蘇氏還給你,我教你怎麼去打理一個公司,蘇雨沫,這樣的話,你是不是就能夠……不那麼討厭我了?”傅遠琛很想問出這句話,但他終究什麼都沒說。
“嗬,”蘇雨沫嘲諷一笑,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與輕蔑,“你這是在威脅我?”
“不是,”傅遠琛低聲下氣地說,“我是在乞求你。”
“那您傅大總裁幹嘛不早點還給我?您若是覺得良心上有虧欠,早幹嘛去了?現在來裝什麼裝?吃相不要太難看!”蘇雨沫陰陽怪氣地說。
傅遠琛並不想跟她吵架,默默地承受了這些指責。
“傅遠琛,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,你指望我會因為蘇氏而對你有所改觀嗎?”蘇雨沫冷笑著問。
你不會。
傅遠琛在心裏麵默默地回答。傅遠琛滿臉都是絕望之色。
正是因為傅遠琛知道蘇雨沫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,所以,他迫不得已,才搬出蘇氏來。
“蘇雨沫,我說了,我不是在要挾你。”傅遠琛澀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