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座被群山包圍起來了的小山村,西麵和南麵相對其它兩麵要矮一些,自西向東有一條小路從中間貫穿全村。早晨的小山村籠罩了一片薄霧當中,看起了神秘又美麗。在村子的最北麵有一個水壩不算很大,也就兩萬來平方。在池塘的北麵有一所房子,這所房子看起來有年頭了,坐北朝南有二百多平方。
房子的南牆緊挨著池塘,現在是春季水壩裏的水不算很多,房子的南牆光露出水麵的就有六米多高。這是一所奇怪的房子,看這所房子所在的地理位置,東西北三麵都是山,南麵是一個小丘。四麵山脈都斷開了一百來米,形成了兩萬多平的水壩。房子就挨著北麵山脈斷層形成的兩米高的山崖。這所房子奇怪就奇怪在它修的位置上,不管在什麼地方蓋房子,首要的條件就是防潮向陽。沒有人會把房子蓋在低窪處。而且看房子的地基像是專門把池塘填起來建的房子。
房子中的床上,一個可愛的嬰兒正舉著雙手,雙手中正抓住兩個黑乎乎的東西,不斷向著嘴裏送。房子裏除了嬰兒再也沒有人,嬰兒好像是餓了,抓住手裏的東西就向嘴裏塞,隨著時間的流逝,手裏的黑影被他完全吞到肚子裏。
房子的門和窗全都關著,這使房間中的光線有點暗,在房子的陰影處,還有幾個黑影正在不斷掙紮,像是喲什麼東西捆著它們一樣。嬰兒手裏的黑影被她全部吃下,把一隻手指放到嘴裏允著,他好像沒有飽,雙手一張,又有兩個黑影飛入他的手中。陰影處剩下的幾個黑影掙紮的更加劇烈,使本來就不算明亮的房間,更加陰森。
春天的白天已經很長了,下午七點還不黑天,從小村的北麵走來一對老年夫婦。老婦人一邊走,一邊不斷向老頭抱怨,道:“我說早點回家,你非要種完果子再回家,你看現在都幾點了,小花肯定餓了。”
北方很多地方把花生叫做果子,借著一場春雨,所有的農民都開始種果子,要不然幾天後,地裏幹了,就不能再種了。老頭道:“不種完我們明天還要種,今天的地裏已經有些幹了,明天要是不下雨,我們要想再種,就要推水上山種,我們年紀都老了,還能推的動嗎?”
老太太氣憤的道:“老大和老二這兩個畜生,我們是白養他們了,現在我們老了他們就不管我們了。”
老頭道:“行了,現在誰的日子都不好過,他們現在也有兒有女的,一大家子人也過的不容易,現在我們又領養了一個,他們當然會不樂意了。”
老太太道:“真是造孽,我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把他帶回家了呢?”
“行了,現在都抱回來了,我們還能再把他扔了啊?”
老太太剛才還在後悔把小孩撿到家裏,再老頭說完話後,仿佛想到了什麼高興的詩,興高采烈的道:“你是不知道,我第一眼看到小花時的感覺,那時我以為看到菩薩了,小花躺在地上正在微笑,那笑容就和廟裏的佛祖一樣,對就像是佛祖拈花微笑一樣,當時我就毫不猶豫的把他抱回家了。”
“你就扯吧!剛出生的嬰兒還能微笑,那是哭吧?我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肯定是你看到小花正在野外哭,就忍不住把他抱回家了。”
老太太一看到家了,也不再和老頭爭辯,這個話題他們在一個月中,爭論了無數遍了,現在她要趕緊給孩子弄點粥吃,不然孩子就餓壞了。
一進屋,老太太就覺得不對勁,屋裏的陰氣太重了,這裏本來陰氣就重,但是今天房間中的陰氣更重了,老太太是村裏的神嬤嬤,平時就經常接觸一些不幹淨的東西,今天她一進屋就發現他們家裏好像招鬼了。
整個房間看了一遍,什麼也沒有,床上的嬰兒正在睡覺,憑她多年的經驗,來這裏的髒東西應該是走了。她把孩子從床上抱起來,把嬰兒嘴角的唾液擦幹淨。嬰兒雖然才三個月,可是他的臉蛋雪白粉嫩,很是可愛。
日子過的很快,小花已經七歲了,爺爺奶奶更老了,他們已經八十歲,已經不能再幹活,靠大爺和二大爺兩家養活,現在還要加上他,農村的生活是很苦的,幾個月吃不到一次肉是很正常的,爺爺奶奶老了,現在他還小不能幫到他們什麼忙,但是他經常能從山中弄到一些好東西,今天他從村子北邊的小壩中逮了一條七八斤的大鰱魚。
小花和別的孩子不同,這個他在很小時就知道了,殺死這條鰱魚消耗了他大量的精神力,他是一個盲人,天生看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