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明十年春,江南揚州城,一棟古色古香的大宅之內。
砰砰砰!
“姑爺,你在裏麵嗎?你不要胡思亂想啊,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呢!成親之後,興許小姐就回心轉意了。你快出來吧!”
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,一個輕柔但略顯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方牧的意識漸漸蘇醒,首先收入耳中的是屋外輕柔的女聲和敲門聲。然後就感覺脖子被勒的生疼,一陣窒息感傳遍全身,瞬間,方牧就清醒了過來。
此時房間的主梁上,正掛著一條三尺白綾。而白綾之間,正掛著不斷掙紮的方牧。
好在方牧是個練家子,也慶幸白綾不是在脖子上打的死結。僅憑雙手的力量,方牧掙脫了白綾的束縛,落在了地上。
落地的方牧正大口喘氣咳嗽,突然!頭腦是一陣脹痛,劇烈的咳嗽和快要爆炸的脹痛,讓方牧的肺葉和大腦,體驗了一把極致的冰火兩重天,
一大片不屬於方牧的記憶片段湧入腦海。有小時候的,也有成年之後的。
小時的記憶較為模糊,隻有一些不多的片段。少年和成年之後的記憶就相對龐雜的多,撐的方牧頭都快炸了,還好這樣的情況持續不是很久。
方牧發白的麵色正漸漸的恢複紅潤,胸口和頭部的不適也在快速消退。一邊思考著自己的傭兵人生,一邊感受著衝入腦海的記憶,慢慢的,方牧代入了另一段人生。
“我是誰?我在哪兒?他又是誰?這裏又是哪兒?”
思考了沒超過三十秒,方牧就理清了事態。得益於二十一世紀信息大爆炸的洗禮。方牧對於現在的不科學情況很是坦然。
俗話說,好死不如賴活著。上輩子莫名其妙就沒了,能再活一輩子,那是老天爺開眼了!
“既然老天賞臉,給了個機會再活一次。那這次可要小心點了,別又是奮鬥半生,福還沒享,就又掛了。”
方牧在心中是一陣感慨!
方牧原本是國際頂尖傭兵團的一名雇傭兵,這次接到的任務是抓捕阿美利卡叛逃的科學家,拿回被盜走的科研成果,報酬那是相當豐厚。
原本任務很順利,但在和阿美軍方交接的時候,交接地點,根本沒有阿美軍方的人。衛星電話聯係之後,方牧一行人,等來了一枚飛毛腿導彈。
眾人醒悟之時,已經為時已晚。看著天空快速接近的那一抹白線,方牧的心裏是濃濃的不甘,但他能做的,也隻能是爆個粗口,表達著自己的無能狂怒。
此時的方牧,一邊檢索著記憶,一邊吐槽著身體前主人的人生。
“這段人生有點孬啊!”
身體的原主是一個倒插門,從小父母雙亡,原因不知。他是被鄭家的家主鄭延峰收養長大,在他成年之後,還把獨女鄭文君許配給了他。
對此原主是心中竊喜,想來他也是愛慕鄭文君的。但這門婚事鄭文君是極力反對,卻都被鄭延鋒強力彈壓了下來。
原主因為是在鄭家長大,和鄭文君雖算不上是兩小無猜,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。
但就在鄭延鋒宣布兩人的婚約之後,鄭文君對原主的態度就三六十度大反轉。是各種嫌棄,態度更是降到了冰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