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衿就在旁邊,自然是看到了結果。

盛長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連月...其實,按照年齡來算,這個孩子是他的,但是滴血驗親的結果恰恰相反!

“血液不相容,非皇室血脈!”

此話一出,不少人看好戲,孟承安在朝中勢大,早有人不滿,隻是不敢說出來。

“不可能!”

他滿眼怒火,狠狠踹了連月一腳:“說,仲安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孩子?若是不是,便就是 你們母子二人欺騙我、欺騙皇上和皇後,死路一條!”

這是明晃晃的威逼利誘了,要她證明,如果真是皇室血脈 ,榮華富貴、九五之位盡在囊中。

若不是,便是殺頭大罪!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連月和仲安兩人身上。

連月看著宰相麵目猙獰的樣子,跪著爬到龍椅階梯之下。

“還請皇後娘娘恕罪。”

“那日皇後娘娘心善,將我母子二人從城外接回來,安置於一家織造坊中,不知宰相為何一口咬定仲安是皇帝之子,將我母子二人強硬帶走,生生分離了我們母子,今日又將我們推於朝堂之上,草民雖然沒有什麼見識,但是也知道皇室血脈是大事,不容混淆。還請娘娘做主,今日之事都並非我願!”

字字泣血、聲淚俱下。

孟承安怒極,拔出旁邊侍衛的刀,就要一刀殺了她。

許衿看著旁邊的盛長荊,他眼中有著急切,但是卻並不能夠說話,握住她的手晃動著。

她是另一個眼色,旁邊的侍衛立馬攔住宰相。

“大膽!如今皇上於本宮都在,宰相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麵拔刀相向!未必是太目中無人、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。”

“宰相舉止不明、行為不端,給我押住。”

“你們母子二人屬實無辜,因著本宮善心,卻是將你們遷入朝堂之爭。”

一句話,就給孟承安做的事情定了性質。

“來人,將她們安置於宮中,莫要給宵小之人傷害她們的機會。”

“今日之事,已經結束了,但皇上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處理。”

許衿拿出孟承安的罪證。

“當朝宰相、三朝元老,竟是貪汙腐敗、賣官求榮,實乃我朝不正之風,為非作歹,禍國害民!”

“這上麵,有著宰相的六宗罪。”

“一則貪汙腐敗、克扣百姓錢款。山南大旱,一半的錢進了徐為章的口袋,另一半則是進了宰相的口袋。”

“二則賣官求財,蔑視科舉嚴正,損我大靖千年根基,帶起不正之風。”

“三則挑起紛爭,謀害和親公主,引起兩國交戰,死傷無數,國庫空虛,痛失十城。”

“四則私養軍兵,妄圖推翻皇室。”

“五則意欲混淆皇室血脈。”

“六則謀害皇帝、舉兵宮中!”

眾人聞之色變,宰相竟然,舉兵了!

“哈哈哈,如今我的人,已將這宮中團團圍住,若有不平者,殺無赦!

許衿臉色沒有變:“大靖天子,如今就坐鎮朝中,我軍將士也已臨京,何將軍更是已達宮中,不如還是宰相束手就擒吧。”

“逆女!你這樣謀算我,對你有什麼好處?就為了一個梁王?”

他是在故意混淆視聽、搞壞許衿的名聲。

“如今他都被困在家中,這樣無用之人,你為他做了這些,也扶不起來!”

說話間,宰相的人都已經進殿將人團團圍住。

許衿前麵擋著一群侍衛。

“希望在座的爾等,都不要選錯了人,各位府上,我都已經找人照看著了。”

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了,妻女兒孫都在宰相的掌控之中。

有人心生膽怯,站出來和宰相示好服軟。

下一秒,一支飛馳的劍急速而來。

“皇上,你不是問我,何人在幫我嗎?”許衿湊到盛長荊的耳邊,小聲地說出這句話。

是梁王,盛長衍穿著一身盔甲,進來了。

“各位看到了,跟隨宰相者,死。”

那人頭上插了一根箭,已是死絕。

都是自己的選擇罷了。

龍爭虎鬥,總有人會出局。

“各位府中,巡查司都派了人過去,各位怎麼選擇,也是自由。”

孟承安惱怒,趁著何霽的大軍還沒回來,他要先發製人。

“殺死盛長荊和盛長衍,賞萬金賜爵位。”他沒有提皇後,到底還是自己的女兒,他留她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