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然沒有拒絕老人的邀請,畢竟當下他也沒地方落腳,更是身無分文,能被人好好招待一番也是不錯的選擇,總比他遊蕩在大街小巷裏強的多。
讓蕭然沒想到的是,這次偶然的出手相救,會遇見一個家產不菲的包租公。
老人叫齊如海,擁有百多年曆史的華裔家庭,他的爺爺輩當初作為勞工被送到這邊,經過三代人的努力,在唐人街留下了不少產業。
齊如海在唐人街有十幾棟三層小樓,每年的租金相當可觀,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,在紐約算的上中產階層,比上不足比下有餘。
齊如海的孫女叫齊念雪,十八歲剛上大一,就讀於聖約翰大學藝術學院,主修的建築學。
比起大多數華裔同齡人,齊念雪更像華夏人,因為齊如海的關係,整個家庭的生活氛圍都是中式生活,她從小就被當成地地道道的華夏兒女在培養。
當蕭然說出針灸兩個字的時候,她第一時間的反應是無條件信任,她記得爺爺以前給她說過,針灸是華夏國粹,博大精深,非一般人能用,若遇見用針灸的人一定都是有真本事的人。
齊念雪雖然從小活成了華夏人的樣子,實際上一次都沒去過華夏,聊天時她的言語之中都是對華夏的向往。
齊念雪的家是一棟五層小樓,在距離唐人街兩條街道之外,一樓是她父母開的一家老字號潮汕牛肉火鍋店,生意相當的好,因為年代久遠,固定食客非常多,想要去吃上一頓還得提前一天預定。
樓上四層都是他們自住的房間,齊念雪獨自占據一層的空間,齊如海住在樓頂養了些花鳥蟲魚,如果不去看四周的建築,絕對看不出這裏是在紐約最繁華的地段。
一來到齊家,齊如海就將蕭然帶到了樓頂小院子,拿出收藏了很久的好茶葉來招待他。
坐在樓頂的茶室,一目了然遠處雙子樓的悲慘畫麵,齊如海唏噓不已:“這種事,全世界範圍內,估計也隻有少數幾個國家不會出現吧,真的是慘不忍睹,不知道會死傷多少人。”
蕭然看著遠方的廢墟,心裏雖然震撼,其實也沒太多的感觸,隻是感歎了幾聲那些無辜的人,其他的方麵他不太好發表意見。
齊如海自然明白蕭然的心思,也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聊,言歸正傳道:“小然啊,你救了老頭我一命,不知道該如何報答,你沒有沒什麼想要的東西,我看能不能滿足你,若是不然,我就隻能很俗氣的用錢來感謝你了。”
蕭然猶豫了幾秒,嚐試著問道:“我隻不過是順手而為,算不了什麼,您也知道,我來旅遊,結果包被偷了,左右都不方便,去重新補手續又要花不少時間,我這身無分文還沒證件的三無人員,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,您要是能幫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小住幾天就好了。”
齊如海輕叩茶桌,爽朗答應道:“你要是不嫌棄,就在我這裏住下,住多久都行,經過你針灸過後我感覺心髒情況有了明顯的改善,要是可以的話,你在紐約的這段時間,我就聘請你當我的私人醫師,一天一萬傭金,你看怎麼樣?”
“一萬?”
“一萬刀,可不是華夏幣。”齊如海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很認真的解釋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