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閣下可是忘了本郡主姓言(1 / 1)

“一個傾國傾城,一個風華絕代,你說是不是很有夫妻相?”

寧王在心裏翻了個白眼,不敢說,不敢動。

“晚輩沐晏見過王爺。”沐晏舉起酒杯。

故淵這才注意到沐晏在他們邊上。

“將軍年少有為,守一方平安,實乃我大靖棟梁。”

“不敢當,王爺叱吒沙場多年,晚輩豈敢在王爺麵前造次。”

南故淵、北沐晏的名號大靖無人不知。故淵鎮守南境多年,南境安平祥和。南境本就是大靖疆土,故淵隻是守,而北境是沐晏一寸一寸打下來的。因而,故淵很是欣賞這位少年。

“長公主”沐晏也朝寧王妃敬了一杯酒。

“阿晏何時與我如此生分了?”長公主眉眼彎彎,滿麵慈祥。

沐晏笑而不語。

“多月不見,阿晏越發俊俏了,和音音…唔…,幹嘛?”寧王火速捂了她的嘴。突然被提到的言諳微微一愣,也舉起酒杯,兩人對飲。

相較於此方的其樂融融,另一處則有一女子緊緊地抓著手帕,雙目圓瞪,看著言諳。憑什麼自己多次與沐晏搭話對方都愛搭不理,她言諳憑什麼與他相談甚歡,憑什麼……她堂堂禦史千金哪裏不比言諳這個在外拋頭露麵的女人好。“拋頭露麵”夏藝呢喃,“有了。”

夏藝緩緩起身道:“陛下,臣女愚鈍,有一事不解,想請郡主解惑。”聽到自己的名字,言諳挑起眼瞼看了一眼,如果看不出這夏小姐眼裏的算計,那言諳也配不上這郡主之名了。有趣,正好,閑得慌。言安景瞥了眼,看見了言諳眼裏的笑意。

“準”

言諳打量了席位,哪家千金倒也猜到了。

“夏小姐請問,本郡主自當解惑。”

“郡主在外征戰多年,可否記得自己什麼身份?”“然後?”言諳挑眉,不緊不慢地品茶。

“郡主貴為郡主,卻在外拋頭露麵。我大靖女子以矜持著稱,未出閣的女子,不可拋頭露麵。郡主是否以為不妥?”

此言一出,鴉雀無聲。坐夏藝旁邊的千金貴女默默往旁邊挪了幾寸,避免受牽連。

“她算是個什麼東西,竟然敢說朕的音音”言安景正有要開口苛斥被皇後攔下了,“你看音音那玩味的樣子,就讓她玩玩,適當的時候我們再出手。”

“說完了?”言諳放下手中的茶,眼皮抬起,透露著漫不經心。“夏小姐愚鈍,的確需要解惑。”

“天下人皆知,本郡主在外有一名喚冷麵將軍。何為冷麵?隻因本郡主常年佩戴麵具,不曾以真麵目示人。想來夏小姐日日囿於家中,定是不知。”

有意思,既反駁了話,又說了夏小姐見識短淺,不愧是言安景日日誇讚的人。沐晏對她又高看了兩分。

“再者,本郡主自幼得先皇後與長公主教導,禮儀不在話下。反觀夏小姐,才是拋頭露麵吧?女席以屏風相隔,夏小姐踏出大殿可未曾帶紗。未出閣不麵見外男,本郡主一直戴著麵具,夏小姐可是連麵紗都未曾戴。”

夏藝死死地抓著手帕,“臣女自是沒有郡主這般精通禮儀。”“郡主常年征戰,若是尋常人家,如郡主這般年紀怕是孩子都有了。郡主這般年紀還待字閨中,怕是會貽笑大方。”漂亮有什麼用,還不是大齡待字閨中

“臣女以為韓世子為了人老實,實屬良配。”什麼良配,誰人不知這韓世子什麼都不會,碌碌無為。夏藝也是氣昏頭了,竟然說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話。

本來看戲看得津津有味,沒想到扯到自己身上了。韓世子雖然碌碌無為,但是也明事理,郡主這般謫仙的人物,哪是他可以肖想的。

當即出席。

“陛下,郡主明鑒。臣自知配不上郡主,對郡主絕無肖想之心”

“本郡主的婚事就不勞你操心了。”

“郡主此言差矣,韓世子若能娶郡主定能給郡主十裏紅妝,況且郡主年紀與世子相仿。”夏藝不依不饒,跪在地上的韓世子在心裏咒罵,言諳啊,那可是言諳,在戰場上,殺人如麻的言諳,一隻手把他門牙打掉的言諳,想到這,他現在都覺得門牙隱隱作痛。

言安景給了沐晏一個求救的眼神,自己身為了帝王反而不好說話。

“閣下,怕不是忘了本郡主姓言。看得起那區區十裏紅妝?”言諳拿起了酒杯,淺酌。

“本將軍以整個北境為聘,陛下尚且不肯將郡主下嫁,區區十裏紅妝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