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書虛構,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

大年夜,家家戶戶都在歡度春節的一片喜慶聲中。h國ah省jhs的深山中卻在上演著一幕生死大逃亡。

“呼,狗日的,追的還真是緊啊”,隨手一刀劈開一根攔路的藤蔓,快步向著夜色朦朧中的山上衝去,不時的就會驚起幾隻飛鳥,“呱呱”叫著消失在黑暗中。

一頭糾結的亂發下,一張年輕普通的臉上滿是一道道的劃痕,有的已經結疤,有的還在往外滲血,雙手同樣是傷痕累累,上身黑色的棉夾克更是慘不忍睹,這裏缺一塊,那裏少一條,還少了一個袖子,連著裏麵的線衣都破了一個個大洞。腳上的白色球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,右腳更是連腳指頭都露出來了,隻有下身的藍色牛仔褲還算完好,但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滿是汙垢,變成了迷彩裝。

相信就憑這樣一身行頭,往市中心人流密集區這麼一站,手裏再拿個破鐵盆,嘖嘖,這錢還不得嘩嘩的來啊。

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怎麼掙錢的時候,還是先保住小命在說。用力的一刀一刀劈開攔路的樹枝等物,還的不時留意身後的追兵,小半天的時間下來,累的就像大夏天的狗一樣了。

在濃密的原始叢林裏又往上爬了半個小時,終於累的走不動了,一屁股坐在一根露出地麵的粗樹根上,把一尺來長的西瓜刀插在地上,兩隻手撐在膝蓋上,咧著嘴呼呼的直喘氣,一邊警惕的掃視著四周,雖然滿臉的疲憊,但是明亮的雙眼中卻滿是堅強的鬥誌。

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,拉開拉鏈從衣服的內裏拿出來一個軍綠色的滿是斑駁的軍用水壺,上麵還有幾個凹痕,用滿是傷痕的手輕輕的磨莎了幾下,滿臉的回憶,輕輕的擰開壺蓋,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,冰冷的泉水一下肚,讓他精神一震,滿身的疲憊也去了一半。

關緊蓋子,把水壺放回衣服內裏,拉上拉鏈,重重的吐了口氣,白色的霧氣眨眼間消失在冰冷空氣中。

一邊用雙手揉搓雙腿,一邊打量環境,此時的置身處是一座上千米的高山的半山腰,四周叢林密布,夜色中看去影影瞳瞳,光怪陸離,直讓人心裏發毛。遠處不知道什麼野獸在嚎叫,幸好現在是大冬天,也沒有什麼毒蚊毒蟲的,要不然就憑他現在深入山區幾十裏,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
突然,臉上神色一變,一揮手把刀拔了出來,唰,一下子站了起來,側耳傾聽,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陣聲音,憑著逃亡近月的經驗,他知道,那不是風吹樹葉發出的響聲,而是有人踩在枯葉枯草上的聲音,距離他大概隻有五六十米遠。

“他奶.奶.的,狗鼻子還真靈啊,這麼快就追上來了,也不讓人多休息一會,難道你們就不累嗎?日”

嘴裏罵罵咧咧的,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,轉身向著山上奔去,一路披荊斬棘,還的注意身後的追兵。

今晚的月色不?,給他方便,但也給別人方便,一路上的痕跡隻要仔細一點,就能找道,更何況追兵還有一隻大狼狗。

一個多小時的一路狂奔,也不知道又在臉上手上留下了多少傷痕,就連一隻腳也崴了,氣喘籲籲,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山頂上,就著月光一打量,傻眼了,筆直的崖壁下麵看上去黑咕隆咚的,這根本就沒路啊。山頂也是奇怪就那麼幾百個平方,就是長幾棵樹也是沒有一米高的,石頭到是有,可也不大啊,想找個地方躲躲都不行,就算你想躲,可狗鼻子不允許啊。

“嗬嗬嗬”他不禁一陣苦笑,這下好了山窮水盡,無路可逃了。

一屁股坐在懸崖邊一塊磨盤般大的石頭上,隨手把已經滿是鋸口的西瓜刀丟到地上,用滿是血痂的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,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望著遠方清冷的夜空,山頂的風很大,由其是冬夜十來點鍾的時候,吹到身上更是要把人的血液都要凍僵了,可是這一刻,對這少年來說,卻好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。

透過夜空,遠方的城市中的人們正在歡度春節,一燦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,五顏六色中,少年仿佛又看到了爺爺的笑臉,那滿是皺紋,枯瘦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,就好像18歲那年他考取了s市fd大學的時候,爺爺的笑臉也是這樣的。笑的是那樣開心,那樣的驕傲,那樣的慈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