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爾曼酒店
薑晚感覺此時的自己五髒六腑像是被打亂了一般攪成一坨,惡心的感覺衝上腦門。
勉強地睜開眼睛,眼前的畫麵不停晃動,映入眼簾的是酒店長廊上的地毯,周圍看不到任何人。
這是怎麼回事?
此時薑晚的記憶還停留在幾小時前那頓詭異的團圓飯上。
從不聯係薑晚的薑銘,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,話語間充滿了一個父親的慈愛,向她發來了團圓飯的邀請。
大致是慶祝薑晚的妹妹薑瑤留學歸來,準備在國內發展,薑父薑母準備望女成鳳,等待薑瑤光宗耀祖了。
不過這一切都與薑晚沒有關係,薑晚不過是他們當年收養的女兒。
剛收養時,薑父薑母非常疼愛她,把薑晚當做親生女兒撫養,不過三年後,在薑晚五歲時,這一切都變了。
薑父薑母終於懷上了自己的親生骨肉,他們不需要情感替代品,自然也就不再寵愛薑晚。
霎時間,收回了所有的寵愛。
五歲的孩子,正是能記事能懂事,情感需求最豐富的年紀。
而這時的薑晚,記住了自己不過是個養女,懂得了感情原來可以說變就變。
小小年紀,沉默寡言,沒有小女孩的嬌俏,隻知道不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希望這個家裏仍然能有自己的一席地。
然而,薑晚十歲時,奶奶贈予薑母的傳家戒指不見了,僅五歲大的薑瑤指認了薑晚。
薑晚至今也忘不掉薑母的那句:薑晚,我真是後悔收養你,你就是來破壞我們家庭的。
薑晚被以另一種方式拋棄了,她被送給了李嬸,薑家的仆人。
理由是兩個小孩有矛盾,托李嬸暫時照顧一段時間,實則自那以後,便再也沒有接薑晚回去。
這頓團圓飯,薑瑤以高高在上的姿態,蔑視著薑晚,薑父薑母卻出奇的熱情。
薑晚冷淡地看著他們上演一幅其樂融融,家和萬事興的畫麵,麵無表情。
可笑至極。
本沒打算動筷子的薑晚,由於感冒有點上火,喉嚨幹得冒火,唯獨喝了麵前的那杯水。
您猜怎麼著?
被下藥了。
真是出其不意,出乎意料,出生入死,出口成髒......
“叮——”電梯到了。
清脆的提示音拉回了薑晚的思緒。
男人不急不慢地走進電梯,通過電梯裏擦得一塵不染的鏡子,薑晚終於看清自己此時的現狀。
一個麵色猥瑣的男人,正扛著自己,黑色短袖上衣已經起球了,可能是買的比較便宜的褲子,褲腰過大,用一個寬大的麻布皮帶紮著,看這穿著打扮,應該是替人辦事。
而自己正趴在他的肩膀上。
本來薑晚打算將計就計,看看這薑家想搞什麼幺蛾子,結果哪想到,這猥瑣男也不是個好東西。
猥瑣男細長的眼睛笑眯著,眼睛裏透著不懷好意的光,賊眉鼠眼,饑黃的臉上泛著油光。
眼看周圍沒什麼人,背上的小美人還暈倒著,心想著那禽獸還不如自己呢,上一個給他送過去的女人已經癱了,反正都不會知道,倒不如自己先開心開心。
於是伸手摸上薑晚的大腿。
猥瑣男滿手繭,粗糙的觸感著實惡心到了薑晚。
薑晚條件反射地從後麵給了猥瑣男的後頸一悶肘。
猥瑣男沒料到薑晚已經醒了,並且還不是一般的妹子。
毫無準備下,眼前一黑,直接倒了下去,砸在厚厚的地毯上,暈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