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,我們要不要去找找?”

蔣雙站在走廊上,看著窗外,心裏想著剛剛被帶走的沈眠,由於測試房坍塌,他們被帶到了另一個樓層。

此時經曆了剛剛的變故,彌漫在眾人中隱隱衝突的氣氛淡了許多。

也可能是察覺到此時再怎麼反抗也無力回天了。

已經通過測試拿到入學通知的蔣雙拿著手裏的通知書,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等等吧,應該一會就回來了。”

程蔓蔓聽出了蔣雙的擔憂,垂眼不知想了些什麼,隨後抬頭朝她安撫的笑了笑。

聽著程蔓蔓的答複,蔣雙抿了抿嘴,沒再多說什麼,看著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出神。

忽然,她發現大家都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天空,似乎空中除了灰燼,還飄蕩著其它的東西。

微微一怔,蔣雙反應了過來。

下雪了。

……

沈眠靜靜的看著女孩,抿著嘴沒有說話。

“很奇怪吧?”

女孩對著她歪了歪腦袋,“為什麼她明明已經死了,大家卻還在尋找她。”

此時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,女孩輕輕伸手到半空中觸碰著,仿佛在觸碰某個不可及的存在。

“你身邊有這種人嗎?”

“很可靠的人,”

“隻要她活著,對大家來說就是明燈一般的存在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知怎麼,沈眠腦海裏忽然想起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。

女孩繼續說道,“當初,任務失敗,我負責掩護她撤離,將通往副本的規則書遞給了她,”

“後麵,我們在逃亡時走散了,”

她的聲音開始哽咽,

“等我找到她的時候,”

“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…”

“…我花了大力氣才接受了她的死亡,但是當時正在被圍剿的渡者組織,重傷瀕死的高層,卻沒辦法接受她的死亡,”

“所以我編造了謊言,告訴他們,她沒死,而是成功躲進了一個低級副本裏。”

這個謊言,隻是一個開始。

接下來,是無數煎熬的日夜。

是看著同伴去尋找一個已經死透的人的那種不可言說的痛苦。

“……”

沈眠聽著花辭的描述,沉默著。

雪花落在了她微垂的睫毛上,她輕輕眨了眨眼。

“…是誰殺的?”

“什麼?”

“我說,是誰把她殺死的,你們當時在執行什麼任務。”

沈眠的眼神和花辭對上,帶著股莫名的認真。

如果真的要扮演她,總得知道一些事情吧?

更何況,沈眠總有股預感,自己的來曆似乎和這個任務有種莫名的關聯。

可花辭似乎不打算和她多說,“這個,目前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
“?”

看出沈眠的不解,她解釋道,

“從副本出來後,失憶是正常現象,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,也存在著不確定性,”

“所以,”

“如果你要扮演她,不需要了解太多的相關信息,就裝作失憶的狀態就行。”

花辭說著,朝她點了點頭。

沈眠垂了垂眼,聽出了花辭的言外之意。

第二任掌燈人的死亡,估計涉及一些高級的機密,不是她這種小嘍囉能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