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之把希夷劍佩在腰間。
陸飛留下的字條記錄了地址,李牧之卻猶豫了。
要不要回去,他們同行呢?
李牧之想著,畢竟此番下山,是投奔北靖王府的,路上應當少管些閑事。隻是師娘常叮囑自己,要行俠仗義。他思索片刻,決定留在蕭欣兒身邊保護。一來順路,二來他怕吳府的人來找麻煩。
“等她安全了,我再走吧。”
“這樣不辭而別,他們還以為我遇到危險了呢。”
“這個陸飛,是個愛管閑事的主兒。等到了清河市,送走了蕭欣兒,我脫離他一人北上的好。”
他運起輕功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“李公子還沒回?”
蕭欣兒時不時往外麵看。
“應該沒事。”陸飛說,“我看他愛打坐,應該是個高手,高手才打坐嘛,武俠小說都這麼寫。”
“應該?李公子不是您的朋友嗎?”
陸飛撓撓頭:“額,算是吧。今天才剛認識。”
“你們……也是初始。”蕭欣兒吃驚,“不知道李公子武藝如何,有沒有陸公子這樣的身手?我擔心他會有危險”
“我,這個,這個,我覺得是有的。”陸飛慌張道:,“他沒有實力早就和我們一起跑了,怎麼會主動留下來斷後。”
蕭欣兒眼眸一閃,頓了片刻。
“陸公子你要不要過去幫幫他,吳府的人不知道這酒樓,我躲著應該很安全的。”
陸飛本來就沒一點武功,被這麼一說,不知如何作答……
“陸公子?”
陸飛回過神,“啊,我……”
一個冷靜而溫柔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。
“我回來了!”
窗簾“嘩啦”一聲,竄入了一道白影。
陸飛和蕭欣兒一看,是李牧之。
“你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是飛進來一隻鴿子。”
“有這麼大的鴿子嗎?”
“我看到你們趴在窗邊,就進來了。”
“李公子,您沒受傷吧?”蕭欣兒問。
“沒有,他們太弱了。”
“謝謝您。”
蕭欣兒端了一些水果,放在李牧之麵前的桌上。
李牧之看著驚魂未定的陸飛,又看看鎮定自若的蕭欣兒,說:“蕭小姐是女中豪傑,這樣的事也不心慌。不像某些人,現在還緊張兮兮的,我看他今晚怕是睡不著覺了。”
“唉唉唉。”
蕭欣兒微微一笑,替他解圍:“李公子說笑了。我其實也慌,隻是表麵掩飾的好。晚上我怕也要失眠。”
陸飛說:“我……我有緊張嗎?我這麼泰然自若。”
蕭欣兒抿嘴笑笑,拿起一個橘子遞給李牧之。
李牧之問:“對了,今晚和那個老道打架,他問我是不是法修?你們知道什麼是法修嗎?”
蕭欣兒乖巧地點了點頭,正要說話。陸飛連忙舉起手,“我、我、我,我知道。”
“所謂法修,就是自小體內修煉了靈力,可以用靈力催動法陣,然後發出法術。法術一般有風、雷、火、水、土等等,法術師是近200年開始興起的。”
“那和法修對應的,就是武修。武修講的是鍛煉筋骨、用武器、用內力……”
“那這內力和靈力,有什麼區別?”
“一毛一樣!叫法不同罷了。”陸飛說,“因此啊,有的人,會武法雙修,這種也叫戰鬥法師,屬於是又有體魄,又會法術,強的一匹。”
“戰鬥法師?不錯。”
李牧之繞有興致,不禁又問:“你從哪裏知道這些的,我都不知道。”
陸飛找回場子,笑道:“土包子了吧?我可是畢業於淮西大學,見多識廣。”
“淮西大學,就有武道學院和法術學院。不過官方的學習渠道,畢業了一般要進官府的。”
“武修和法修的民間渠道,一般包括你這種江湖幫派的、或者是寺廟、道觀這種。”
李牧之略略思索:“那個道士就是道觀的,叫……叫什麼天泉觀。”
“天泉觀!”
陸飛驚得一下跳了起來。
“幹啥一驚一乍的?”
“那道士叫什麼?”
“他說……他是什麼天風道長。”
“你把天泉觀的天風道長打敗了?”陸飛瞪大了雙眼。
“嗯,就一招。”
“我去,真的假的。”陸飛不可置信,“他可是三大首席,你把他打敗了?!”
“他看著很弱誒……”
陸飛心中狐疑:不會吧,難道他正好拉肚子了?
“真的,我不打敗他我能脫身?”
“也對哦。看來我要重新審視你了,我們真新鎮什麼時候出了一個人才!”
李牧之無語:“我不是真新鎮的,我是住在西峽山,西峽劍廬,八極劍。”
陸飛沉吟片刻,恍然大悟:“臥槽,你不會是傳說中世外高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