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九名女學生很快地被安頓了下來，那幾名警察是男子，也都很快的恢複了清醒。
隻有季承風看著眼前已經沒有生氣的洛思瑤和昏過去的蘇茉，神色複雜。
兩人被分別放到兩張床上，一個身體僵硬且死氣沉沉的，一個身體氣息則虛弱不堪。
“妹妹……對不起，如果我能早一點知道他們的目標，你就不會……”季承風擰著眉頭低語。
而他不知道的是，在洛思瑤躺著的床頭邊，一個虛影正一直注視著他。
“哥哥，我不怪你。我隻怪我隻是一個普通人，什麼都做不了。”虛影失落地垂下頭說道。
然後緩緩走到蘇茉床前，伸手想觸摸她的臉頰，就快到碰到她時，虛影的手穿過了她的麵容。
“我……已經死了，現在的我隻是一縷魂魄，我以後不能陪著你了茉茉……”
就在這時，蘇茉緩緩睜開眼睛，突然間瞳孔一震。
“茉茉！你能看得見我？”洛思瑤看著蘇茉盯著自己，一臉驚喜地問道。
“瑤兒……”蘇茉連忙從床上坐起，兩人準備相擁，洛思瑤的虛影穿過了她的身體。
而這一幕也正好被季承風看見，“茉茉，你在幹什麼？”
“我能看見瑤兒，她就在這兒。”蘇茉指著洛思瑤虛影的位置，興奮的說道。
“什麼？你能看見她？”季承風有些吃驚。
“我真的能看見，但是隻是她的魂魄。”
“魂魄？你把手伸出來。”季承風突然間像想到了什麼，眼神一亮。
照著季承風說的，蘇茉伸出了右手。
季承風給她把了脈，然後說道，“你當時救她動用的靈力來自內丹？”
“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“你真身是鳳凰，鳳凰內丹具有涅槃重生的功效。但你屬性為陽，她是極陰之人，所以你的內力與它的靈魂相克，壓製之下這才把她的一魂留了下來。”
季承風一字一句地解釋給她聽。
“所以你是說，我的內力把她的魂魄給壓製了下來，才沒有魂飛魄散？”蘇茉試探著得出這麼一個結論。
“對，不過不是魂魄，她現在隻剩下一魂。”季承風麵如死灰地說著，眼神看不出任何波瀾，好似已經麻木了。
“什麼意思，隻剩一魂？那能用聚魂燈嗎？”
蘇茉想起之前就是用了聚魂燈去忘川救回了爺爺奶奶，這次她也想用這個辦法救回她。
她剛生出這個念頭，就被季承風接下來的話一語澆滅了。
“用不了，她還留有一魂在這不肯離開，用聚魂燈收不了，而且沒法入忘川，也沒法投胎轉世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蘇茉不解。
“她有執念，隻有有執念的魂才肯被你鳳凰內丹的內力留下來。”
“執念？瑤兒，你的執念是什麼？”蘇茉轉頭問一旁在地上坐著的虛影。
但那虛影隻是衝著她淡淡一笑，不說話。
“她有告訴你嗎？”
季承風在一旁焦急地問，因為她的魂是蘇茉用她的鳳凰內力壓製下來的，其他人看不到她。
“她不說。”蘇茉搖搖頭，一臉無奈。
“那順其自然，就讓她先陪著你吧。”季承風揉了揉太陽穴，顯得格外的乏力。
“你怎麼了？”蘇茉看出了他的異樣，關心著問道。
“沒事，沒休息好有點太累了。”
“對了，那些學生怎麼樣了？”蘇茉突然想到那些被拐走的學生，問道。
“都安置好了，她們沒事。”
“是啊，都沒事，就唯獨我的瑤兒回不來了……”蘇茉一下子神色又黯淡了下來。
一旁的虛影看著她這樣，瞬間心疼了，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下，卻怎麼也觸摸不到她的實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