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拉手餐館。
後廚。
林皖看著手中血淋淋的腳底板，眼中的不耐一閃而過，拿起菜刀，剝皮抽筋，隨後將處理好的骨塊拍到桌子上。
平，大，硬。
除了形狀有些奇怪之外，其他的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。
一旁攪動大鍋的廚子手頓了頓。
林皖手中腳骨他認不出來是誰的，也完全想不到在這驚悚世界裏會有這樣的腳骨。
林皖這一次的刀輕了很多，她也怕再一次把這個菜板弄壞，所以這一次的刀法明顯要更小心翼翼。
橫著輕劃一刀，豎著輕沾，最後用刀尖輕輕挑起，精密的動作，像是在雕刻一件完美的藝術品，但這手法倒不像是做菜了，反倒像是解剖。
這時，旁邊的廚師終於有了點新動作。
他將鍋裏的爛肉撈了出來，隨意放在一個染血沾灰的盤子中，直接端了出去。
林皖看著這不知道多少年沒洗的盤子，嫌棄的皺了皺眉，但也不好直說，畢竟她沒在這個驚悚世界看見過一種名為“水”的物質。
看著那個鍋裏，腐爛的肉經過開水的煮沸似是與水混合在了一起，黏黏糊糊的，還能拉絲。
林皖認真的切了會肉，那名廚師就拿著一堆使用完的血盤回到了廚房，上麵還沾有未吃完的肉類殘渣。
他將盤子丟給林皖，道：“下麵你去服務顧客。”
林皖不太想出去，小聲抱怨：“沒有服務員的嗎？”
“經費不夠，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
林皖認命的出去充當服務員，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在藍星給人打工的生活。
走出廚房，林皖又一次體驗了被多“人”注視著的感覺，說實話並不好受，特別是他們那眼神，那是猛獸捕食時看獵物的眼神。
麵對這一雙雙無法忽視掉的目光，和滿地的狼藉，林皖沒有選擇，隻能笑臉相迎。
“您好，這位顧客，請問要點些什麼？”
“顧客”不語，靜靜的盯著林皖，擦了擦嘴角。
“您好？”
“……”
“顧客？”
“……”
看著眼前不說話的顧客，自己還要笑臉相迎，忍不了，忍不了一點！
林皖的手，默默鑽進了係統空間，再拿出來時，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。
“客人，客人您是失語了嗎？我幫你看看吧！”
林皖帶上一次性醫用手套，就要扒開那位顧客的嘴，周圍的人部分對著眼前的人類呈嘴饞態度，更多的則是看戲。
就在林皖正要扒開顧客的嘴將舌頭拽出來之時，那名顧客仿佛被嚇到了一般，居然開了口。
“你這個廚師，你在幹什麼？”
聽到質問，林皖很淡定的鬆開了手，將手套取下，依舊是笑臉相迎：“您好顧客，剛才我叫了您很多聲您都沒回複，所以本店正在做應急處理。”
聽到林皖的這一番解釋，對麵直接炸了：“應急處理？應急處理需要把我的舌頭拽出來嗎？還有你手上的刀！你是想把我的舌頭切下來做菜嗎？”
林皖將手中的手術刀收了收，話語依舊文質彬彬：
“客人您冷靜，餐館的顧客們都還要吃飯。您這樣會打擾到其他客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