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平台推薦前連續三天滿四千字之一)
大丫頭突然要參與進來,實屬意外。張卉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。大丫頭看著發呆的張卉:你不願意?
張卉說:狗嘴裏吐不出象牙。你這樣幫我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。要是兩個事一起幹,這麼大的攤子,我有這個本事嗎?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活了這麼大,就幹了三件事,上學結婚生娃娃,哪做過什麼生意。要不是逼到這個份上,我寧願吃粉筆粉也不幹這些事。
還有,開文印公司,是周總提出來。按他的說法,這個事他應該考察了好久。他和我說這個事的時候,能明顯感覺到,他不想和自己牽扯太多,一直在強調一條:業務我可以幫你跑,關係我可以幫你找,但是這個公司,關於錢的事我不會插手。
他們公司酒樓承包的事,還真沒有和我說過,是不想讓我幹呢,還是不想和我說,我還真不明白。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想法,我們把他約出來,和他好好合計合計,聽聽他的意見。但不管幹就不幹,我的想法很簡單,要幹就踏踏實實的幹,因為我再也輸不起了。婚姻我是徹底輸掉了,好不容易幹這個事,要是再出個三差兩錯,那就是自掘墳墓。
大丫頭卻毫不在意:做生意,有賠有爭都是正常的,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。當初我跑深圳的時候,是偷了我爹的二十塊錢走的,那個時候,隻是聽說了深圳市特區,去哪裏,幹什麼,都是未知數。幸虧我臉皮厚,認識兩個字,到了廣州下火車,就看到那麵電子廠招人的,心一橫,大不了把命搭上,就跟人家走了。這些年還不是磕磕碰碰的過來了嗎,有什麼好怕的。
張卉玩著手指頭:現在和那時候不一樣,特別是我。你肯走慢一點,走小一點,也不想再栽跟頭。
大丫頭歎了口氣:我明白你的意思,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。就照你的意思,把周總約出來談一談,聽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。
張卉再次見到周總的時候,是第二天下午。三個人坐在張卉商店一樓的隔斷裏喝茶。
先是大丫頭說了想承包YY公司餐廳的事。周總說:餐廳本來就是對外承租的,隻是現在這個承租人仗著自己背後有點關係,房租已經欠了好久拒不交納,還把我們安排進去的待業青年,己這樣那樣的理由給開掉,所以我們決定收回重新承包。我們當初搞這個賓館和餐廳,目的就是解決自己職工子女就業難的問題,但現在事與願違。問題是這個事辦起來可能有點麻煩,因為我們要提前解除協議,我讓三產公司和承包人對接了好多次,不但不交欠的房租,還要以提前解除合同為由賠償損失,對方現在是獅子大開口,要再賠他十萬才肯解除協議。原來是想過讓張卉接手餐廳的,但什麼時候能拿回來還是個問題,但協商不通,打起官司來,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問題的。
大丫頭給周總沏上茶:我看了一下裏麵的裝修,在你們這個地方還算說的過去,飯菜品質雖然差強人意,但在永州還算能說得過去。按你的說法,就是承租人想有錢的事唄,如果說這筆錢不用你們來承擔,我來承擔呢。
周總說:那當然好。既攆走了那個賴皮,我們單位也沒有受多少損失,而且還盤活了酒樓,一舉三得的事,走到哪裏我都說的過去。問題是我聽張卉說,你在南方發財,為什麼想到我們這麼偏僻的小地方來?不瞞你說,我也經常跑外麵,至少,內地的自然環境要比我們這裏好的多。
大丫頭笑眯眯的回答:發財嗎,哪裏有錢就到哪裏去掙,還挑地方嗎。這個問題你多慮了吧?周總。我也不瞞你說,張卉和我說了開文印公司的事,我的想法是幹脆成立個商貿公司,把這兩項全部拉進來,要幹就往好裏幹。我隻是不知道周總到底是如何盤算的。
周總就看張卉,張卉微微搖了搖頭。周總說:我和張卉認識,是因為她到我們單位去推銷辦公用品。本來這些小事是輪不上我管的,可湊巧碰上了,年紀輕輕的女同誌,一家一家的去跑業務。在現在這個社會,這麼踏實能幹又吃苦的,還真不多見。我不知道張卉跟你說了沒有?開文印公司,隻是想幫她把這個店麵做大一點,一條龍服務。我找的那家印刷廠,馬上要倒閉,但各方麵的情況還不錯,所以我才介紹給了張卉。對於我個人,我還真的沒有多少想法,你看看現在的我,還有必要去做這些小生意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