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,意外和明天那個會先來。不管如何精心經營自己的生活,不經意間一個微不足道、不期而至的變化就可能改變你的生活軌跡甚至命運,並發生不可逆回的變化。
張卉就是這樣。
一個月前,她還是一個有正規編製、在講台上激揚文字的中學教師。而現在的她,卻是一個無家可歸離家出走的流浪者。
離家出走的那天晚上是個周末。和往常一樣,張卉躺在沙發上聽電視。大半年來,這是她生活的常態。每天下午,丈夫劉昆總是會打來電話或者問她:晚上和我一塊出去。劉昆要出去的理由隻有一個:吃飯。請別人吃飯,或者別人請他吃飯。當然,大多數的時候是別人請他。每每這種時候,張卉都是拒絕的。而被張卉拒絕的劉昆也不生氣,總是慢聲細語的告訴她:那你自己弄點吃的,等我回來。
而每次回來的劉昆都會喝酒。但劉昆喝酒從來不喝醉,不管喝到什麼程度,隻要是進了家門,思路清晰,語言流暢,笑容可掬。接下來的節目就是洗漱一番,把自己扒的不掛一縷要求過夫妻生活。
這個時候,剛做了流產手術不久的張卉自然是不同意的。劉昆也不強求,隻是幽幽的說一聲:造人可是一等一的大事,老祖宗的傳統,熱窩子生兒。
劉昆從不動粗,無論是語言還是肢體。他是個很溫和但也很執著、很倔強的人,他曾經給張卉說過:能用嘴解決的問題是不需要用手的,能用腦袋解決的問題,是不需要用嘴的。
結婚五年來,張卉無時無刻的不在領略著劉昆這種溫和卻無以狠辣、陰毒的行事方式。
流產後過了大概一個多月,劉昆就又換了一種方式,他告訴張卉:活人不能讓尿憋死,你要再夾這麼緊,我就帶別的女人來,當著你的麵和別人弄。
張慧麵紅耳赤:我不是不和你過,而是要采取措施。生完老二到現在不到兩年時間,我已經流過三次產了,再懷孕,我還能有命不?
可劉昆不幹:不懷孕,捅你有什麼意思?在寧安城裏,要是捅著玩,我想捅哪個就捅哪個,還能輪得到你。捅你的目的,就是早點生出兒子來。話很粗魯,但劉昆說的很溫柔,很慢聲細氣。
事實上,從生完老大後,張卉就開始采取措施,劉昆不喜歡雨衣,以為那個東西礙事:用那個玩意幹嘛?種子不撒到地裏,還是種子嗎?於是張卉就吃藥,那種長效的。可劉昆卻把藥扔到馬桶裏:再吃這個玩意,你就去吃屎。
可張卉又是那種撞不得的女人,隻要一點不小心就會懷孕。所以結婚五年來,張卉的婚後生活就在生孩子、懷孕、流產之間往複。直到年初又一次流產後,張卉才下了決心,偷偷的去做了節育手術。當然,這個事對劉昆是嚴格保密的。
當張卉堅決不願意和自己過夫妻生活後,劉昆就開始從外麵領女人了。當然就是這種時候,劉昆也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