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雷梟回到辦公桌後工作,秦殃低下頭搗鼓他的小瑪麗,唇角一絲笑痕一閃即逝,快得如同人的錯覺。
接下來秦殃也不玩欲擒故縱了,一個字,纏,兩個字,硬纏,三個字,一直纏。
這個計劃很順利,雷梟居然沒嫌他煩,由著他纏,下班了也沒忘了把他一起拖走。
回到別墅,雷梟剛扯了扯領帶,還來不及坐下,手機便響了,秦殃狗腿地讓他在沙發上坐下,然後跑到他身後給他捶肩。
雷梟掃了他一眼,銳利的視線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內心,秦殃沒有絲毫心虛,笑得滿臉無辜。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!
這是雷少對秦殃這一天的各種纏人下的定論。
冷哼了一聲,雷梟也懶得理他,接通電話,那邊雷拓帶著討好的聲音響起,秦殃彎腰將腦袋擱在他肩上,光明正大地偷聽。
直到雷梟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,掛了電話,秦殃才歎了一句,“真是禽獸啊!”
說著,幹脆從沙發背上翻了過來,坐在雷梟身邊,伸手摟著他輕輕拍撫,一副安慰人的模樣。
雷梟卻黑了臉,提著他的後領將人拎開,冷聲道,“你在腦補些什麼?”
“一個禽獸父親賣了可憐的兒子。”
雷梟放開他的後領,用力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,“需要我提醒你,那個可憐的兒子不是我嗎?”
秦殃揉了揉腦袋,眼淚汪汪地抱怨道,“我這不是擔心你感同身受嗎?boss,你真是太不溫柔了。”
其實雷拓打電話來沒說別的事,就說了他把自己兒子賣了的英勇事跡。
蘇琦和雷昊被送到雷拓那裏,自然是第一時間告狀,而雷拓心裏一直就是偏向雷梟這個能幹的兒子的,或者說,一直就在討好著雷梟。
所以雷拓一聽兩人惹雷梟生氣了,便連忙讓兩人將事情從頭到尾老實交代了一遍。
雷拓雖然沒什麼用,但是對蘇琦和雷昊這兩個看他臉色吃飯的人來說,還是很有威懾力的,見雷拓臉色太過難看,原本還打算抹黑雷梟的兩人完全不敢隱瞞,將他們怎麼拍了照片,怎麼跑到公司去鬧,又怎麼被送到這裏的,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。
當然他們內心裏,還是認為雷拓應該會因此生雷梟的氣,因為雷梟和秦殃的事可不是他們造假的。
但實際上,雷拓沒有生氣,他隻是急得團團轉,急什麼?當然是怕雷梟遷怒他,他可不想告別現在這逍遙的生活。
這便是雷拓對雷梟的態度,正確地說,雷拓和嚴雅琴對雷梟都是這個態度,這對父母都將雷梟當成了不能得罪的搖錢樹,他們的身份地位錢財都來自於雷梟。
他們之間怎麼鬧都可以,但是絕對不敢罵雷梟一句,他們會偷偷在雷梟別墅裏安裝竊聽器,卻不敢去多問雷梟的事,因為怕他嫌他們煩。
他們如此小心翼翼,卻不知道他們總是在做一些不該做的事,所以他們現在連進入雷梟別墅的權力都沒有了。
也正因為這樣,雷拓一直惴惴不安,好在雷梟並沒有克扣他的錢財。
但是現在這兩個蠢貨居然跑去惹怒了雷梟,可想而知,雷拓有多惱火,有多擔心官基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