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嘩啦。”
隻聽見窗戶被破開的聲音,萬少羽一個飛身從窗戶外翻了進來。
段千歲一滯,捏著蓮花的手僵在了空中,驚訝的轉過頭來,看清來人之後,瞳孔陡然放大,唇瓣張了又張,最終隻憋出一句話。
“你,你怎麼來了…?”
而公子淡然的看了他一眼,拿起桌上早已沏好的第三盞茶。
“坐。”
萬少羽壓根沒有聽他在說什麼,隻管徑直的走到千歲跟前,將自己的外衣先披到她身上,俯身在千歲的耳邊小聲問道。
“剛剛沒讓那小子得逞吧?”
“沒…沒有!”
千歲神情緊張,害怕被誤會,馬上搖了搖頭,接著她又小聲呢喃朝少羽說道。
“阿羽,項鏈。”
說完馬上看向冷公子的方向,急忙解釋道。
“冷公子,冒犯了!這位是我家阿兄,今日我回家晚了,他擔心我,所以前來找我。”
萬少羽馬上會到了千歲的意思,立馬從一副冰塊臉變成了笑臉相迎。他心不在焉的坐了下來,時不時瞟著蓮花看兩眼,又馬上轉移視線。
“冷公子,實在抱歉啊,剛才我護妹心切,冒犯了,還請見諒。”
冷公子不緊不慢的將剛剛的茶遞向他。
“ 上好的碧螺春。”
“阿…謝謝了。”
萬少羽雙手接過了那杯剛泡好的茶,內心閃過一絲顧慮,原來自己早就被察覺了。
“你的那首曲子不錯。”
冷公子抿了口茶,扶著額頭,雙眼對視著萬少羽,萬少羽則盯著蓮花項鏈,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“哈哈哈哈,公子說笑了,粗人一個,哪能假扮大家閨秀啊。”
“倒也不是,臉還挺清秀的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
萬少羽突然渾身起了一道雞皮疙瘩,他看向一旁的正在喝茶的千歲,靈機一動。
“冷公子說笑了,啊,對了!阿妹剛剛同我說,她對你有些好感,那,我這個做阿兄的自是要了解了解情況,能否請問冷公子的尊姓大名。”
他將手搭在千歲的肩膀,拍了拍。而千歲則瞪大了眼睛,差點沒接上。
“阿…阿兄!你怎麼說出來了…”
她用力的扯了扯萬少羽的衣角,用唇語念了幾句,口型大概是說,我,才,沒,有。
“哦?二位竟不知道我是誰?”
冷公子拿起扇子,扇了扇,狐疑的看著對麵的兩人。
“啊,其實我們今日是初來乍到這夜宴樓。”
少羽趕緊找補道
“冷墨白影入畫屏, 山水人生夢境清。二位喚我墨白即可。”
聽他介紹完,萬少羽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,而一旁的千歲則是非常詫異。
“冷麵清風,冷墨白?”
“哥,你認識?”
“久聞大名。”
萬少羽立馬從眼角抽出小玉笛,激動的看著冷墨白的眼睛說道。
“可否,指教一下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他馬上將笛子抵在唇邊,吹奏了起來,曲調的變化是很起伏的,突然身邊出現了一副幻像,笛子的洞孔中,一股熱騰騰的勁兒開始翻滾而出,周邊開始熱了起來,而流著的紅色火焰在跟著節奏在燃燒。
冷墨白從腰間拿出了一炳白色的長笛出來,他抵著笛口,輕輕一吹,合奏進入後,這首曲子旋律變得輕鬆了,周圍的熱氣散盡,場地一下子又直至冰點。
接著,萬少羽的笛聲開始跟冷墨白的相互交融,兩種笛聲合在了同一頻率後進入尾聲,而現場的畫麵開始變得相輔相成,呈紅白相間的雲霞。
“千裏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。可否請教兄長,尊姓大名。”
演奏完畢,冷公子有些快意的問道。
“萬少羽。”
“你就是成均書院的第一才子,萬少羽?怪不得,冰與火之歌可不是普通人能奏的。”
“閣下居然聽說過我的名字?”
冷墨白意識到說多了,沒有正麵回複這個問題,他馬上輕輕揮了揮手,藏在房間的暗衛便一一從黑暗中出現,這些暗衛每一個都人高馬大,卻能夠完全不被察覺的藏那麼久,一看就是訓練過很多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