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氣得肺都快炸了,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。
為了吃食,她這婆婆也是無底線。
如果秦淮茹當真去勾搭男人,賈張氏還不得打死她。
這是一方麵要求秦淮茹給她兒子守寡,又慫恿秦淮茹出去鬼混。
有這樣的婆婆,也是一種極大的悲哀。
秦淮茹不語,氣得摔下碗筷就去床上睡覺了。
“奶奶,我不想吃窩窩頭了,太硬嚼不動。”
棒梗嘟著嘴說道。
“奶奶,我想吃肉。”
槐花也跟著說道。
為了節省,這幾天賈家都吃的窩窩頭。
這個年代的窩窩頭,可不比後世的窩窩頭,那都是用粗糙的玉米麵合成的麵
團。
加上沒舍得放糖,這吃起來,又硬又澀,很難下咽。
“你媽都不想辦法,奶奶能有什麼辦法啊?”
賈張氏大聲的說著,特意說給床上的秦淮茹聽的。
“我不管,反正我就要吃肉。”
棒梗開始撒潑,自從上次在傻柱家大吃大喝後,他就覺得每頓都要有肉才行。
“好了,好了,不鬧了,奶奶想辦法。”
賈張氏最心疼的還不是自己的大孫子,隻要大孫子有要求,她就要想辦法去滿
足。
第二天天還沒有亮,賈張氏就躡手躡腳的走出家門,因為太早怕驚動了院中的鄰居,她還是翻牆出的院門。
賈張氏之所以這麼幹,是因為她要去鴿子市場,也稱之為黑市。
她不是第一次來,對這裏也算熟悉。
這會兒差不多早晨四點多,就已經人山海了,而且是時間越早,人就越多。因為這個年代什麼都需要票據,如果正大光明的話,很多的事都辦不成。而這個特殊的地方,就是打著法治社會的擦邊球,在這裏隻需有錢,不用要
票。
而賈張氏這麼早來到這裏,就是為了倒賣自己手中的定量。下月她家的定量已經發下來了,總共八十七斤,賈張氏決定把這些定量換成
錢。
賈張氏四處張望著,尋找著最佳買主。
這裏差不多都是販賣糧票的販子,這些人也不會輕易下手,個個都小心謹慎
著。
因為一不小心,就會碰到便衣警察,而且還有可能是正大光明的紅袖章。
“買票嗎?糧票,肉票,油票都有。”
一個女票販子鬼鬼祟祟的走到賈張氏的身邊,小聲的問道,眼睛還不時的四處
看。
“我有糧票,你們收嗎?”
賈張氏也壓低聲音說道。
“可以啊,我這裏既可以買,也可以賣。”
“你有多少?”
“不急,你們收回是多少錢一斤?”
賈張氏機靈著,雖然這裏都是暗地操作,但這價格怎麼也得談好。
“一毛一斤。”
這時,又走過來一個男的,頭上戴著帽子,帽沿都把臉遮了一大半去。賈張氏身體往回退了一步,她謹慎的看了看這個男人,然後又看向那個女票販
子。
“不用害怕,一起的。”
女票販子趕緊說道。
“你到底賣不賣?墨跡啥呀?等會天都亮了,看誰還敢收你的。”
男人提醒著賈張氏,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。
賈張氏來過這裏,自然也知道這裏的規矩,不要看這時候這個地方人滿為患,天一亮,這裏就什麼都沒有了,就隻剩下空空蕩蕩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