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第三個月,病秧子丈夫的白月光找上門來。
我剛準備識相提離婚,便見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丈夫急得一腳踹開輪椅,手杖舞得虎虎生威:「爬,你就是嫉妒我有老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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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顏玥,我們聊聊。」
剛交完辭職信,我就被於川堵在了公司門口。
一陣子不見,他形容憔悴,眼中寫滿了深情。
仿佛當初被捉奸在床的不是他。
我垂下眼,轉了轉手指上的鉆戒:「沒什麼好聊的。」
於川的目光定格在我的手上,神情一僵,語氣帶了幾分不可置信:「你真的結婚了?」
「怎麼可能?我不信。」
情急之下,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下一秒,一道聲音幽幽響起:「我是不是不該來的?」
我循聲望去,便看見了丈夫江容鬱。
他的頭發很黑,膚色極白,整個人像一幅清冷的水墨畫,懷中鮮艷的薔薇花為他增添了幾分艷色。
此時,他臉色蒼白地看著我們的方向,眼神落寞。
身後推著輪椅的老管家長籲短嘆:「少爺,少夫人隻是犯了天下每一個女人都會犯的錯。」
「罷了,」江容鬱深以為意,苦澀地閉了閉眼睛,「我們當男人的就是要寬容大度,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」
說話間,輪椅骨碌碌停在了我們麵前。
於川回過神來,目光從他的輪椅上一掠而過,嘴角扯出一抹輕蔑:「顏玥,你就找了這麼一個廢人?」
江容鬱卻隻捂著胸口,抬頭對我擠出一個堅強的微笑:「小玥,偶爾吃一口這種清粥小菜也沒關係。」
他的目光下移,死死盯在了我的手上,口中似是不在意地說道:「反正他們都是旅館,我才是家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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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、你別誤會。」我這才留意到手還被於川抓著,連忙心虛地甩開他。
於川臉上露出一絲受傷:「小玥……」
江容鬱黯然垂眼,修長的手緩緩覆上手杖:「對不起,我隻是想給小玥送一束新開的薔薇花。」
「我不該打擾你們……我這就走。」
我心裏一軟,連忙接過他手中的花,對於川冷冷地吐了一個字:「滾。」
於川笑不出來了。
他悲憤地指著江容鬱:「顏玥,你看不出來嗎?這特麼就是個男綠茶!」
被他一嚇,江容鬱虛弱地咳了一聲,我和老管家齊齊向他投去譴責的目光。
於川滿臉憋屈地閉上了嘴。
這時,我留意到江容鬱異常的臉色:「你今天臉色怎麼這麼蒼白?」
我擔心地摸了摸他的臉,卻摸到一手粉。
「這是什麼?」我疑惑地撚了撚。
江容鬱的眉毛抖了抖,似乎有點緊張。
「少夫人!」老管家當機立斷,老淚縱橫,「少爺出門太急,不小心撞到墻,蹭了點墻壁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