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並不是讓江添打退堂鼓,他隻是見過太多反反復復的離合,怕這兩個弟弟又一次草草收場。
江添沉默良久:“我早說過我不欠誰的。”
他的選擇從來就不是因為江鷗怎麼樣,而是盛望怎麼樣。麵前始終隻有兩條路,分開或者走下去。他們試過其中一條,走得麵目全非……
再壞也不過如此了。
江添想起那天夜裏盛望寡言少語的模樣,安靜了片刻說:“反正不會比現在更差。”
趙曦啞然失語,半是復雜半感慨地笑了一下:“行,那我跟林子就等著你倆請吃飯了。”
他作為旁觀者看了這麼多年,其實很想幫點什麼,有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經歷過的、糾結過的統統告訴江添盛望,免得受苦。
但那倆終究不是他和林北庭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路……
不如來點實用的。
趙曦掛電話前開玩笑地問了一句:“要哥給你講講分手重逢怎麼追人麼?”
江添:“你說。”
趙曦沒想到這個悶騷居然真打算聽,當即卡了一下殼,平靜道:“經驗之談,多見幾麵就容易嗞火,消不掉就吵架,吵不明白就打,打著打著……等下,你成年了吧?”
“……”
江添摘了耳機,直接掛掉了電話。
*
盛望人躲在廣東,日子卻並不消停。
先是高天揚個二百五清早5點鬼來電,炸著嗓門把他從被窩裏挖出來:“添哥回來了你知道嗎?!”
盛望自從工作之後就聽不得手機震動,一聽必醒,什麼睡意都被攪飛了。他抓著手機茫然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,腦子裏上演了高天揚的一百零八種酷刑,這才下床喝了半杯水說:“我知道。”
高天揚嗓門倏地小了:“哦你知道啊?你怎麼知道的?添哥回國聯係你啦?”
“想什麼呢。”盛望說:“吃飯碰上的。”
高天揚啞然良久,說了句:“我操,這也行?”
其實當初江添離開,高天揚有陣子很不痛快,甚至有點生氣。他想說好歹這麼多年的朋友,怎麼能說斷就斷?後來換位想了想又不氣了,隻覺得苦。
也就是那段時間裏他忽然開了竅,拒了自招考去了北京。這麼想來,江添和盛望還能算他半個月老,隻是月老自己都還單著呢。
高天揚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說:“那什麼辣椒讓我問你們,還打算好嗎?”
盛望:“……”
您可真會挑話題。
“幹嘛問這個?”他沒好氣地說。
高天揚解釋道:“是這樣,老宋3、4、5號來北京出差,我們打算問問鯉魚他們有沒有時間,幹脆湊一波聚一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