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餘昧說喜歡他,眼裏的熱度也不像是假的。
“但他今天連飯都沒吃,是不是還是有點兒生氣了——還是出門太急來不及吃,你還記得嗎?”
貓當然不知道這些,哪怕知道也回答不了,被他莫名其妙舉到半空,隻能茫然地將自己拉成一長條,和他麵麵相覷。
“嗯,也是,你怎麼會知道呢……”餘煦嘆了口氣,又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。
那個時候他被易感期影響,患得患失的情緒到了極點,其實產生過破罐子破摔的沖動,想把一切都攤開來說——現在理智回籠,這個念頭卻依然留在腦海裏,時不時冒出來,留下一點痕跡。
但顯然不是現在……何況他更想等餘昧主動開口,而不是為了他的感受去將就什麼——餘昧的前半生已經足夠身不由己,他不想連這段關係都變成對方壓力的一部分。
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,手機突然響了,屏幕上是個陌生的號碼,歸屬是N市——他之前讀書的地方。
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起來。
對麵安靜了幾秒,才響起一個沒聽過的男聲。
“阿冕?”
作者有話說:
信息素相互影響之類的都是私設,請不要太較真
第84章 “冷戰”
臨時演出比正常辦演唱會更忙,從舞美到妝造都是工作人員加班加點設計的,選曲也有講究,沒什麼時間彩排,也隻能硬著頭皮上。
餘昧是第二天淩晨到的現場,在車上囫圇睡了一晚,下車時還有點頭暈,對著地形圖熟悉了一下場地,才開始聽主辦方選的那幾首歌。
大概是為了往藝術家的方向靠,選的都是偏慢調的抒情風,鋼琴伴奏中規中矩,也不需要走場。
但演繹形式越簡單,容錯率就越低,裏麵還有不少幾年前發行的單曲,很少拿到演唱會上唱,也要重新磨合——時間緊任務重,他也隻能和許觀玨一起,待在臨時布置的琴房裏排練了一天。
最麻煩的是一首三年前發的歌,全程要用到古箏伴奏,發行之後隻在公眾麵前唱過一次,這次卻冷不丁地被挑出來指名要求,意味著除了記詞記曲,他還要在短時間內熟悉一種三年沒碰過的樂器。
“你就先練著,實在不行咱們再換伴奏——但臺下可有不少老藝術家,主辦方要求的歌還拿伴奏充數,就怕被人家說咱們耍大牌,”關陽在邊上看他調弦,邊看邊念叨,“我是不太懂你們玩樂器的,但這些琴啊箏啊的,練起來也都差不多吧,還有一下午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