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昧忍不住彎起嘴角,反問道:“簽了會怎麼樣?”
“……不會怎麼樣,”反正他也隻是蕓蕓粉絲中的一個,哪能左右偶像要給誰簽名——餘煦想著想著,居然真的有點失落起來,聲音也低了幾分,“反正你要是真的像答應我一樣答應他,那我就……不給你做晚飯了。”
想了想又覺得不行,他好不容易把人喂回來一點,總不能真讓他餓著——於是又低低地改口:“不做你愛吃的了。”
餘昧聽得心軟,還是決定不逗他了,笑了笑,道:“是給他簽名了,不過是簽在紙上——介意嗎?介意的話晚上回去再給你個專屬的,這次想簽在哪裏?”
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,被電波過濾得愈發溫柔,這樣帶著笑意傳過來,就像是貼在人耳邊說話。
話的內容也意有所指,像什麼曖昧的暗示。
餘煦才鬆了口氣,聽到後半句,又開始想象他給自己簽名的場景,想著想著耳朵就開始發燙,輕輕叫了聲哥。
他是想過的,等以後確認關係,要讓餘昧在他心口簽個名,最好能再照模照樣地刻成紋身,永遠都不會消退。
但那畢竟是“以後”的事,突然被餘昧這麼毫無征兆地提前到“今晚”,他就有些慌了。
兩邊都微妙地安靜下來,氣氛就變得有些曖昧,餘昧也不說話,好像知道這個話題聊不下去,索性等著他先開口。
沉默幾秒,他還是先敗下陣來,開始逐字撿回之前放的“狠話”,乖乖問餘昧晚上想吃什麼。
“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,”餘昧把餅幹放到一旁,換了個坐姿,靠進沙發裏,聲音也變得有些懶,“前天那個豆腐湯挺好喝的,其他的你看著弄吧。”
餘煦“嗯”了一聲,大致回想了一下冰箱裏還有什麼,一低頭就看見貓睡醒了,不知什麼時候又跳到沙發上來,正蹭著他的腿伸懶腰。
於是他伸手摸了摸小蘑的腦袋,對著電話那頭道:“貓也想你了。”
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聊了快二十分鍾,餘昧活動了一下肩膀,說差不多要去錄歌了,剩下的回家再說。
餘煦還有些舍不得掛電話,就抓著話茬的尾巴又問了一句,要錄什麼歌。
對他就沒什麼好保密的了——餘昧想了想,實話實說道:“是你之前給的那段旋律,我稍微改編了一下,然後填了詞,家裏錄音效果不好,就順便來這邊錄了。”
他一開始其實沒想什麼,就是每天用那段旋律當鈴聲,聽久了覺得挺順耳,不知不覺就填了詞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