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子狂聽到母親的呼喊聲,不禁一驚:“媽,怎麼了?我馬上過去。”
“你爸腦出血,剛進ICU,要交五萬塊錢押金,你說這一時間,我上哪裏去借那麼多錢啊。”
聽到自己母親已經哽咽的聲音,張子狂心下一沉:“媽,我有,我馬上轉給你,你先辦手續,我馬上就來。”
“你那裏來的錢……”
話音未落,張子狂已經掛斷電話。
他一邊飛奔一邊轉錢,剛剛給李夢買完鑽戒之後,他卡裏的餘額就剩下五萬。
白狼給他打了兩萬,他將七萬塊錢一分不留都轉給了母親,然後火速趕往醫院。
到醫院時,張母已經交完押金,坐在ICU外的椅子上,不停抽泣。
“媽!”
張子狂撲過去:“怎麼樣?出血麵積大不大?醫生怎麼說?”
“我也不懂,反正大夫說有的救,就是可能最少要住七天,說什麼清掉淤血之後還要康複。現在說什麼開顱我也不懂。”
“我知道了,媽不用擔心。爸身體一直很好,一定沒事的。”
“哎,大夫說讓準備錢,你還能再借借嗎?咱家什麼情況你也清楚,我和你爸……”
“沒事兒,媽,錢的事兒不必擔心,我和李夢分手了。你和爸搬到新房去住,把咱家的老房子賣了。能賣十五萬左右,肯定夠了。”
“什麼?分手了?為什麼?”張母身形顫抖,顯然不能接受這雙重打擊:“是不是覺得你是個遊戲代練,不是正經行業?我早就跟你說,找個穩定工作。掙得少點也沒關係,起碼不會被人看不起。”
張子狂安慰道:“媽,別擔心,我是幹大事業的人,過段時間我自己投資個工作室,把原來工作室裏的朋友請來,很快咱家就有大錢了。你和爸也不用再當保潔,就在家養老。”
“別吹了,跟你爸一模一樣,拿著一千八的工資,動輒要幹上億的大買賣。這不今天跟老王頭吵吵起來,直接氣到腦出血,哎。”
“王叔和爸關係那麼好,怎麼吵架還氣成這樣?”
“老王頭他兒子在首都,聽說一個月能賺一萬多,厲害的很。你爸說你打遊戲更厲害,剛買了婚房和車。老王頭不信,倆人都動手了。”
“那王叔怎麼不在?”
“哎,他肯定是怕擔責任,不敢露麵,其實你爸醫藥費,都應該他出,不過算了,他倆老相識,不好。”
“王叔家條件也不好,讓他出他也出不起。算了,這事兒怪我,都怪我沒出息,讓你們二老跟著受人白眼。不過很快這一切就都會改變,用不了多久我把商場買下來,你和爸負責巡視,見到保潔就罵兩句,尤其是王叔,就給他穿小鞋。”
“行了,行了,比你爸還能吹,一個商場好幾個億,咱家燒紙都不敢燒那麼多。”
張母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,給張子狂的大姨二姨打了電話。
張母的兩位姐姐姐夫都來醫院看望,兩個小時後,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說手術很成功,剩下的需要觀察靜養。
張子狂下午見情況穩定,便借口打單離開。回到家中,通過傳送門,重新回到了北州大學。
他提前半個小時入場,剛一坐下,崔正良就一臉陰鬱的坐在了他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