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,陳氏的股票再次下跌,即將到達他們公司所能承受的最低點,陳氏遲遲不回應,外界眾說紛紜,由此還上了一次商業雜誌。
俞幸在這半月裏麵見過陳殊一次,他狀態不太好,話說著說著就走神——看來情況真的不好。
雖是陳氏的噩耗,對俞幸來說,卻是好事。
季漪那天被鄧譯接回去後,差一點就要複合。鄧譯誠實,跟她說明了自己要回老家,季漪馬上就把神誌拉了回來,最後沒能複合成功。
季漪又消沉了好幾天,最後打起精神趕去了京城。
這是一個周天,俞幸正整理行李,忽然接到俞成江的電話。
“幸幸,在忙嗎?”
俞幸把手上的衣服隨意丟進行李箱,床邊有個粉色的懶人沙發,她坐上去,說:“在收拾行李。”
“要出差?”
“嗯,去長序一趟,有個綜藝馬上開錄了。”
“業務都擴展到綜藝上麵了,厲害。”
“試試水,總要多方麵發展。”
“有衝勁總歸是好的。”俞成江說,“到時候去你外婆家住兩天,她經常和你媽打電話嘮叨你。”
“嗯。”
按俞成江的風格,說完幾句閑話後還沒扯到正題,那麼他肯定在撥出電話後有了別的想法,故不願再提正事。
說到這裏,他應該準備掛了,俞幸搶先一步問他:“爸,您打電話給我,應該有事要說吧?”
俞成江頓了頓,然後說:“是有事,不過我還沒想好怎麼說,過些日子吧。”
言外之意大約是——先看看陳氏的情況,過段時間情況再不能好轉,就要采取一些手段了。
“好。”俞幸答道。
“那你好好的,先掛了。”
“您注意身體。”
“嗯。”
掛完電話,俞幸癱上沙發,長長舒了口氣,差一點點,再有一點點,那個荒謬的聯姻就要不成立了。
隻是,顧溪江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聯係她了。
她生日之後,兩人再沒聊過天。
俞幸偶爾會在熱搜上看見顧溪江的名字,偶爾會聽張慶以及其他小組的人提到他,可能注意他的名字已經成了一種習慣,才會覺得生活中人人都在刻意提起他。
隻是,他到底怎麼了?
太忙嗎?
—
次日,俞幸跟著綜藝策劃組趕往長序,攝影棚位於長序市中心,占地麵積挺大。
導演劉歲安排工作人員帶她大致轉了一圈,沒什麼大問題,各方設備都準備到位,就等第二天嘉賓到場。
晚上,俞幸請團隊吃飯,八點後,她發消息問顧溪江在哪。
顧溪江回:我現在還在栗城,明天一早來。
節目一早就開錄,也不知道他說的一早來具體是指幾點。
以顧溪江的敬業程度,他肯定已經在長序的某個酒店,反複練習著即將表演的片段……
俞幸總覺得他在躲著自己。
於是她給他打了個視頻。
“師姐。”顧溪江接了。
“你在哪呢?”俞幸問。
“還在栗城的酒店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顧溪江。”俞幸用一種逼迫的語氣喊他名字,沒等他反問,又說:“你到底在哪?我想來找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顧溪江動了動鏡頭,“在栗城啊。”
“明早八點就開錄,你打算坐幾點的飛機?我看了,明早沒有栗城的長序的飛機,還是說你準備坐高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