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祁緩緩抬眸,與蘇渺的視線對上,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蘇渺,眸子亮如湖水,眼底仿若藏著萬千情愫。
蘇渺慌忙的別過頭,不敢再看他,磕磕絆絆道:“你…你今天…怎…怎麼這麼反常……”
忽的,聞到空氣中夾雜著酒味。
“言祁,你喝酒了?”
蘇渺又轉頭看向他,可惜,身後之人好似並不打算回答她。
言祁抱的實在是太緊了,蘇渺費了不少力氣,才從中掙紮出來。
蘇渺轉過身,抓著言祁的肩膀,問道:“醉了?你這是喝了多少?”
言祁眼神逐漸迷離,舉起手,比了個三。
蘇渺疑問道:“三杯?”
“三壺。”
“怎的喝了這麼多?”
言祁晃了晃腦袋,認真的想了想,道:“桓知在想,羅姑娘的事情,拉著我喝了許多……”
三壺酒雖不是很多,但言祁平日裏鮮少飲酒,忽的一下喝了這麼許多,不知道會不會難受。
蘇渺無奈道:“以後少喝些。”
言祁呆呆的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蘇渺立刻笑了起來,言祁這樣子瞧著還挺有趣的。
蘇渺細細打量了一下言祁醉酒的模樣,他雖醉了酒,但麵上卻不顯多少,隻臉頰比平常微紅些許,倒讓人生出幾分懷疑,他是否真的醉了酒。
他現在這副樣子,比平日少了幾分清冷疏離,多了幾分乖順可愛。
蘇渺用手指戳了戳言祁的臉頰,見他沒有什麼反應,又用手捏了捏,從始至終言祁隻乖乖站著,任由蘇渺肆意妄為。
蘇渺好笑道:“還能識的清我是誰嗎?”
言祁先是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盯著蘇渺看了一會兒:“你是…是…渺渺……”
蘇渺聽到,怔愣了片刻,下意識想抽回手。
剛將手抽離臉頰,言祁就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拉向自己的方向。
蘇渺就這樣被言祁拽到懷裏,毫無防備的被他抱緊。
泉水被激起,隨後又落下,濺起點點水花。
雖隔著裏衣,但仍能感受到言祁懷裏的炙熱。
蘇渺臉羞的通紅,慌忙去推他:“言,言祁……”
言祁的臉埋在蘇渺肩頭,聲音悶悶問:“師尊…為何要躲著我?”
蘇渺推他的手一頓:“我……”
她想解釋的,可話到嘴邊,又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“師尊,輕薄了人,不願負責嗎?”
蘇渺急急辯解道:“我沒有!”
言祁越抱越緊:“在師尊心裏,可否有一點…喜歡我……”
言祁抱的太緊了,蘇渺感到呼吸急促,她伸手推了推言祁道:“言祁,你抱太緊了。”
這句話剛說完,言祁便像卸了力,鬆開了手。
“抱歉。”言祁眸子裏滿是落寞。
蘇渺都沒來得及繼續說什麼,言祁便如一陣風般離開了。
“誒…等等啊,我還沒說完……”
待蘇渺從溫泉出來,到言祁院子找他,他的屋中仍是昨日那般模樣,似是未回來過。
蘇渺歎了口氣:“那便明日再說吧。”
因著摘草藥太累了,隔日,蘇渺睡到近午時才起。
吃過飯,申時蘇渺到千機閣時,並未看到沈清,平日裏沈清總是來得早,走得晚,日日如此,今日這麼晚還沒來,倒是奇怪。
尋了一圈,也未找到言祁,蘇渺忍不住攔下一個弟子,問道:“你可知道沈清和言祁去哪了?”
那弟子答道:“言師兄和沈師妹下山曆練了,今早辰時末走的,蘇門主不知道嗎?”
“曆練?怎麼這麼突然?”
那弟子搖頭道:“這個我也不清楚,隻聽說是宗主和長老安排的。”
蘇渺擺了擺手道:“好了,你去忙吧。”
蘇渺到玄丹門時,雲芝正喝著茶。見蘇渺過來,雲芝一點也不意外:“渺渺,你來了,快坐。”
“師姐,你知道言祁他們去曆練了嗎?為何都沒人通知我?”
雲芝給蘇渺倒了杯茶道:“這也是師父今早才決定的,見你還睡著,便沒差人叫你。”
“怎麼突然就決定曆練了?”
雲芝想了想道:“聽說播州的地界最近鬧妖獸,傳信過來了,師父正好打算讓弟子曆練,正好此番是個好時機。”
“各門選了多少人?曆練多久?”
“各門選了十人左右,先去往播州,解決了妖獸,便分散曆練,為期一月,一月後返回宗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