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元諷刺一笑,問道:“你不會想說,你是為了你的師父來的吧?”
“你無需知道為何。”
何元猛地抓住言祁的衣領,逼近他,咬牙切齒道:“你可真夠虛偽的,我當真是恨極了你。”
言祁任由他這麼抓著,並未作何反應,以何元現在的狀況,根本傷不到他。
“明明是我最先遇到的渺渺,我們相識那麼長的時間,你不過才來了多久,渺渺就滿心滿眼全是你,憑什麼啊……你到底憑什麼!”
何元鬆開了抓著言祁衣領的手,搖晃著向後退了兩步,傷神道:“我第一眼見她時就喜歡她,我那麼小心的護著她,為了她放棄了最適合的萬寂門,留在千渺門,盡力討好她,吸引她的注意……卻都比不過你一點,因為你,渺渺對我惡語相向……”
“你說的這些,都是你的自我感動,你所謂的付出,師尊根本不需要。”
何元表情猙獰道:“你懂什麼,你根本就不懂!!”
言祁冷漠的看著他:“你把執念誇大成愛,最後隻騙過了你自己。”
“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,我真是厭惡你這副做派。若是渺渺當時喝下那杯茶,她就能完全屬於我了……”
言祁蹙著眉,冷聲道:“你說什麼!”
何元哼了一聲道:“這就急了?”
他神情癲狂,繼續道:“要是當初計劃成功了,渺渺就會全心全意隻我一人,我說什麼她做什麼,不會違抗我,到那時,還有你什麼份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何元的笑聲忽的停止了,因為言祁將昆吾插入了他的胸口。
言祁知曉惑心草和幽枷果的功效,氣紅了眼,咬著牙道:“那和傀儡有何異。”
何元吐出一口血:“這都是她逼我的……但凡渺渺…對我好一分,我何至於此……”
言祁將昆吾收回,何元立刻癱坐在地。
“你怎麼不一劍殺了我?”
言祁俯看著他,道:“你確實該死,但死對你太輕了。”
言祁抬起一隻手,用靈力將何元抬起,忽的靈力全都鑽進了他的身體,何元表情痛苦,靈力橫衝直撞,破壞了何元的經脈。
“你的經脈已毀,此次多病多災,無法再修習任何術法,這便是對你最好的懲罰,餘生你便在反省悔過中度過吧。”言罷,言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沒有靈力的支撐,何元重重摔倒在地,掀起一片塵土。
短暫過後,腳步聲再次出現,何元並未抬起頭,諷刺道:“怎麼?後悔剛剛沒殺了我?”
見並未有回應,強撐著抬起頭,入目的便是一雙青色女鞋,她又將頭抬高幾分,看清來人,疑惑道:“雲芝?怎麼是你?”
雲芝笑著回答,但語氣無端讓人升起惡寒:“來出口惡氣。”
雲芝比言祁晚來了片刻,見到有人先到,便躲在大石後。
直到剛剛言祁離開,雲芝才出來。
何元震驚的看著她,道:“你也想殺我?我們是同期入宗的,難道你連這些情分也不顧嗎?”
雲芝故作驚訝:“情分?”隨即又笑道:“我和你可沒有情分可言。”
雲芝蹲下身,捏著何元的下巴,強硬的喂了顆丹藥給他。
何元掙紮著不肯咽下:“你給我喂了什麼?”
雲芝用術法迫使他將丹藥咽下,何元咽下丹藥的瞬間便無法講話了,隻能發出呃啊的聲音,何元抓著自己的脖子,驚恐的看向她。
雲芝站起了身,拍了拍手道:“本來我沒想做什麼的,但你嘴裏說出的話,我實在是不喜歡聽,隻能讓你永遠閉嘴了。”
雲芝準備走了,但又突然想到什麼,繼續道:“若你再敢生事,有什麼小動作,我並不介意讓你全身都無法動哦。”
雲芝剛走到宗門口,便看到迎麵來的竹瀝。
雲芝問:“你也是去找何元的?”
竹瀝疑惑問:“何元?我找他幹嘛,我是來找你的。”
竹瀝看了看遠處趴倒在地的何元,道:“我剛剛來的時候,還碰到了言祁,你們去幹什麼了?”
「還能幹什麼,自然是幫渺渺出口氣的。」但這些話,雲芝不打算說。
雲芝推著竹瀝的後背往回走,邊走邊問:“沒幹什麼,你快說,你找我有什麼事?”
“因為今天這件事,師父想讓我們查一下,是否有弟子私藏禁物……”
兩人的談話聲逐漸遠去,沒有人再管倒地何元,至於他今後會怎樣,沒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