敝用臉露笑容繼續唱道:
“鶴業公主漂不漂亮?”
“漂亮!”男人們應和。
“鶴業公主白不白?”
“白!”男人們歡呼。
“我說不白呀——”
“噢?比鶴業還白,那是誰呀?”男人們一臉疑惑。
提著飯團繞著小豬跑動的敝用突然站住,環視了一下周圍,然後用手一指小豬詭秘地唱道:“豬呀!”
男人們先是一愣,片刻後爆發出哄堂大笑。張敖也十分得意地笑。
“哎呀!”敝用一聲哀叫,頭部被一個蘋果擊中,疼痛之下手提的飯團落在地上。小豬衝上去一口叼住飯團,大口大口地吞咽起來。
敝用捂著頭衝駝峰上喊道:“你這個犬戎公主如此刁蠻……”
敝用話未說完第二個蘋果又飛了過來。駝峰上的公主一臉嗔怒,用力把蘋果砸向敝用。
敝用邊躲蘋果邊調侃:“娘子如此厲害,我如何與爾偕老呢?”
“誰是你娘子,我非打死你不可!”紅衣公主又羞又怒。
“不是說好豬兒跳舞,你便嫁我嗎?”
“那能算跳舞嗎?”
“怎麼不算,難道要讓豬兩腿著地原地打轉才算跳舞嗎?不然,問問大家,剛才豬兒跳舞了嗎?”
“跳了,當然跳了!”周圍的男人起哄起來。他們被公主戲耍了多日,怒氣積壓了多日,今日見敝用不同尋常,樂得附和,也抒抒胸中的積憤。
“這……”公主緊咬丹唇一時語塞,手上的蘋果也扔不出去了,“好!就算小豬跳舞了,可它還沒有哈哈大笑呢!”
“哎呦!我險些把這一條忘了。”敝用故作驚訝。
任都走到敝用跟前很深沉地說道:“豬要是笑了,那你……還笑得出來嗎?”
“我笑得出來嗎?你說呢!”敝用突然用右手食指一捅任都的腋窩。任都突然被碰到了癢肉,身子一抖,“嘿嘿”地笑了出來。
敝用跪下身來,用手拍拍小豬的頭,柔聲說道:“小豬、小豬你真乖,隻要今天你笑一笑,白米飯團以後隨你要。”小豬張合著嘴巴,還在咀嚼著口中的餘飯,對敝用全不理睬。
敝用的手在小豬的身上遊走著、愛撫著,慢慢地手掌伸進了小豬前腿的腋下。敝用的手指撓動起來,一下、兩下,可小豬並沒有絲毫反應。敝用有些急了,又把手伸進了小豬後腿的腋窩之中,還沒等敝用的手指動彈,突然聽到“叭”地一聲,小豬竟然放了一個屁。周圍伸長脖子,探著腦袋圍觀的男人們“哄”地一下作鳥獸散,每個人都遠遠地用手捏著鼻子、皺著眉。
敝用被這突發事件給震住了,他一動不動地跪在小豬身後,臉部表情難看到了極點,他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態,直到小豬咀嚼餘飯的嘴巴張合了十多次後,敝用才緩緩站了起來,深吸一口氣,閉著眼睛深情地說道:“犬戎的小豬別有風味……嗯……味道好極了!”
“哇!”遠處的男人都吐了。
“哈哈……書呆子……你這蠢招……一月前就有人試過了。”那個胖女子樂得坐在了地上,指著敝用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道。
駝峰上的公主再也忍不住矜持了,早已笑得彎了腰,公主一手捂著肚子,一手指著敝用:“公子高招,出人意料……真是人如其名——敝用、屁用。”
“你……”敝用臉紅語塞。
“吆——喝——隊伍繼續前進!”一聲令下,駱駝拔腿前行,小豬緊隨其後,男人們依舊前行,不一會兒先前嘈雜的音樂又響了起來,遠遠地還可看到公主捂著肚子回頭張望。
烈日炎炎,大道旁樹蔭下又隻剩下了頎長、虎頭兩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