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從何坤身上著手?”玄驚風問道。
他怎麼會忘記這事呢?何坤等人的行為按律當誅,而且那批走失的靈石還成為了對付顧青舟最大的殺招。
“玄長老不必生氣。”顧青舟看到玄驚風目露怒氣,擺了擺手,“何坤這種人,雖然修為低下、貪財慕強,看著一身都是缺點。”
“但是他作為靈寶堂堂主,能坐穩這個位置這麼多年,並處理好與眾多長老間的關係,更是能盤活這些錯雜的關係,證明此人一定有獨到的處世手段。”
“況且,靈寶堂並不需要一個強勢的長老去掌權,不如留一個精明又可以控製的人,自古下屬掌財者不才,我認為何長老就挺合適的。”
玄驚風沉吟片刻,問道:“你就不怕何坤又搞什麼小動作?”
“沒關係,他的神魂已經被我布下了禁製,如若再犯,自可除之。”顧青舟眼神微眯。
“何坤怎麼說也是一個元嬰,怎麼會任你布下神魂禁製……”玄驚風話音未落,便想明白了前因後果,“何坤若是反抗,你就不準備留他性命了?”
顧青舟點點頭:“他犯的本就是死罪,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。”
“雖然何坤的投誠可以證明他不是細作,但一定與某些細作產生過聯係,有了這步暗棋,我們行事可以方便很多。”
玄驚風聽後點頭,問道:“你準備怎麼做?”
“中下品靈石不是有一個很大的空缺嗎?”顧青舟笑道,“正好可以,從那些長老身上搜刮一堆靈石。”
“這和細作有何關係?”玄驚風不解。
“要是玉衡宗的長老,大多會因為擔心事情敗露,老老實實交出靈石,但是……”顧青舟一頓,“我之前講過,細作內部的想法有分歧,內部瓦解派可不一定願意為那些埋伏我的細作承擔代價。”
“所以,有些長老會去找另一派討要補償?”玄驚風一點就通。
顧青舟點頭道:“因為這件事是借何坤之口道出,他們天然會少一些防備,我們隻需暗中調查即可。”
“細作最麻煩在他們在暗,我們在明,現在就讓這點反過來。”
顧青舟說完,對玄驚風道:“接下來,還需多麻煩執法堂。”
“分內之事。”玄驚風眼神冷冽,調查抓人是執法堂的拿手絕活。
……
靈寶堂某處。
何坤召集了所有沾染靈石利益的長老。
“各位想必也知道此次相聚所為何事。”何坤清了清嗓子道,“既然靈石被劫已是事實,我們隻能自己掏腰包填上這個空缺了。”
“唉……木已成舟,為了不被執法堂發現我等行徑,隻能去財免災,我願意上交相對份額的靈石。”一長老歎氣道。
他的話得到不少長老的點頭認可。
“哼!靈寶堂辦事不力,為什麼要我們承擔責任?”突然一句反對的話響起。
何坤想起顧青舟的吩咐,冷聲道:“各位長老可要明白,如果靈石空缺被發現,隻要有一人被執法堂盯上,其他人也不好脫得了關係!我們做的事在玉衡宗,可是死罪!”
“我們,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!”
此話一出,全場沉默,反對的聲音立即煙消雲散。
“可否寬限幾日?”有長老問道。
“也行,那以三日為限。”何坤點頭道。
待所有長老離開後,何坤身後的顧青舟收起匿氣符。
他早已在此,將所有長老皆記於心中。
“掌門,我……”何坤咽了口唾沫,艱難道。
“你做的不錯,放心吧,你死罪已免。”顧青舟眼神晦暗,明顯在想著其他事情,隨口回道。
得到顧青舟的赦免後,何坤長舒一口氣,身後發涼,這才驚覺後背已冒出冷汗。
他是越來越感覺,顧青舟的威勢恐怖,而且想法難測,有些理解世俗流傳的那句“伴君如伴虎”。
“何長老?”
聽到這個聲音,何坤馬上一激靈,點頭哈腰道:“掌門還有什麼吩咐?”
顧青舟笑道:“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一下何長老。”
“掌門哪裏的話……”何坤現在是直麵這張臉就害怕,忐忑地問道,“不知還有什麼吩咐?”
“是這樣的,我覺得,靈寶堂的其餘長老應該由我物色一二。”顧青舟已經抓住何坤的死穴,自然要盡可能趁此機會,把靈寶堂的其他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說白了,顧青舟是想架空何坤,但是又保留何坤原有的人脈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