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曉瑜不意外有這種強種村民,有的人一生眼裏就隻有那一畝三分地,他沒見過的東西就是假的,是無法溝通的,所以再一次動用了入夢功能,這次大部分村民都屈服了。
少數幾個嘴硬的,見別人都不搭理自己,一家家搬著東西走了,心裏也有幾分慌張,咒罵幾句沒人搭理,隻能大門一關回家收拾東西去了。
解決了村民的意願問題,重點就是那些孤寡老人了,好在程舟口中駐紮在山上的那支小隊派了幾個人下來,大夥一起協助著互幫互助,把貴重的隨身物品往山上運。
牛和一些牲畜作為村裏的集體財產,村長也找了幾個大漢給牽走了。
有人恨不得把家都搬空,被子桌子的都要帶上,被楊婉婉好心勸說,還一臉鄙夷,“你這丫頭片子懂啥?真是不會過日子,等到了山上,連個桌子凳子都沒有,我們家小光可不能坐地上……”
許曉瑜見這番話引起了部分村民的騷動,笑著繞過他,扶著後麵一家的老奶奶。
“你說的對,那你自個拎著吧,咱後麵的也跟上嘞,這位大哥說他的東西自己拎,咱們不擋他的路,都繞到前麵來!”
男人聽得心裏一抽,剛開始還逞強拖著桌子走了一段,最後見雨越來越大,淋的人睜不開眼睛,手裏的被子打濕跟秤砣一樣,走的那叫一個舉步維艱。
最後隻能罵罵咧咧的把東西扔掉,雙腳踩著到小腿的水,趕緊跟上了前麵的人。
那些動了心思,想回去拿大件的村民看到他的慘樣,也歇了心思,老老實實往前走。
說來也邪乎,這雨前幾天一直都是正常的量,本來大家也不信發大水這回事的,可自從剛才開完會,大夥往山上走開始就感覺雨越來越大了,像個漏勺一樣往下潑水。
這個山平時也有小孩去山腳下玩,離得並不遠,但此時這距離仿佛隔了一個世紀,怎麼走都是差那麼一點。
現在才剛開春,雨水涼的很,跟冬天沒啥區別,腳在水裏踩來踩去泡的發白,都快沒有知覺了,也有小孩全身濕透,凍得受不了在爹媽懷裏哭泣。
這回卻沒人說盡浪費時間瞎折騰了,一個個加快腳步,終於在完全天黑前趕到了山上。
村長來不及觀望山下的劉家村,一群人躲進了部隊撐起來的一個頂下麵,算是淋不到雨了,趕緊讓人數了一下人數,確認都移到山上來之後又挨個檢查傷勢生病情況。
傷勢最嚴重的是某戶村民的男人,上山的路上不慎被枯木頭砸到了腿,隻說沒有知覺了,也判斷不出傷情如何。
部隊的人幫忙用木板子固定了一下,又匆匆的去查看下一個人的情況,好在其他人都是一些輕微的擦傷,小孩就慘了,被雨一淋,個個臉燙發燒,呼吸微弱。
發燒的事可大可小,不及時救治,燒成傻子也是常有的事,急得孩子爹媽跪下來求他們,頭都磕出了血。
部隊那些人也是無可奈何,他們隊長和程舟有些交情才過來的,更多的人都派過去支援其他村縣了,這次來的突然,手上是真沒帶什麼藥品。
正在他們為難之際,程舟叫了幾人過去,拿給他們一盒退燒藥,是成年人的劑量,每個小孩掰半顆吞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