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麼躁動,這野兔子也不好抓呀,知青們剛來時又不是沒試過,一群人抓兔子都沒抓上,怎麼現在人人都獵到了?
她盯著那隻灰兔子的皮毛,陷入沉思。
“這玩意吃了不會影響智商吧?”
話雖如此,聽說野兔子比家養的兔子香很多,許曉瑜還是樂滋滋的拿去處理了,一半熏兔肉,一半用來炒菜,兩個人吃撐了,硬是都幹完了,不留下一點印記。
第二天上工喂牛的時候,許曉瑜總覺得那幾頭牛也變得有些不對勁兒,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,仔細看該吃吃該喝喝,也沒有什麼問題。
她站在那裏觀察了一會兒,又看了看不遠處勞作的村民和知青,偷偷的將牛棚欄杆關起來,自己則往另一邊的山上去了。
她還掩飾性的背了一個裝草的背簍,被人看到也有話說。
那座山離她所在的牛棚有點距離,旁邊也沒有農田什麼的,她硬是繞了幾條小路走了過去,剛走到山腳下就聞到一股惡臭,定睛一看是旁邊水塘子三兩條小野魚翻了肚。
這些魚就和那些野兔子一樣滑溜,這時候也不興農藥瓶子扔水溝裏什麼的,咋突然都死了,不會有人下毒吧?可把毒下到這裏有啥用啊?
她心裏百思不得解,在山腳下稍微逛了逛,確實偶然能碰見一個沒有頭腦四處亂撞的小型動物,視角也轉向了旁邊一棵不大不小的構樹。
這種號稱怎麼都殺不死的野樹,在這初春剛長出來的葉子竟然都焦黃了,根部也慢慢變脆。
許曉瑜抬頭望著淺藍色的天空,心裏突然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想,隻是那一絲猜測沒有任何根據,也沒有在原著裏有相關描寫,讓她遲疑著沒有動彈。
一連幾天的大晴天之後,終於下了毛毛細雨,在田裏勞作的眾人也都提前收了工,許曉瑜雖然有牛棚遮風擋雨,但在這三月中旬,下雨之後又濕又冷的空氣還是挺難受的,她安頓好牛之後也下工了。
臨走回去之前,她不知為啥突然扭頭看了一下那幾隻牛。
離了喂養的人,好幾隻牛正在不安分的擺動著耳朵,有一隻還一直用角抵著牆原地踏步,顯得十分焦躁。
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狀況,她內心隻有一個想法,且無比堅定,這一定不對勁。
許曉瑜用一秒鍾的時間思考此刻該去找誰——程舟,還有女主楊婉婉,一個是百分之百相信她的人,一個是不會出事定律的女主角。
想通之後她扭頭就跑向了周亭山蓋的新房那個方向,程舟那邊好辦,先給女主說通。
雨沒有下大,還是被譽為春雨貴為油的毛毛細雨,但那一絲絲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,避免感冒,她越跑越快,終於趕到了他們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