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咋辦就咋辦!你憑啥汙蔑我偷東西?問你啥丟了你也不說,憑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,我看你壓根沒丟東西,大晚上訛上我了!”
“你說啥呢!你偷的啥,自己不清楚嗎?這裏這麼多人,要是還想要些臉麵就自覺點!”
“沒偷就是沒偷!我跟你這種嬌小姐說不通,你不敢告訴大夥丟了啥東西,怕不是你家私藏了什麼東西吧!那種東西丟了可不是小事呀……”
唐蓮夏似乎是氣急了,聲音都有些嘶啞,但是這熟悉嘲諷的語調和意有所指的話,成功讓對麵的女人氣急,看樣子差點撅過去。
“你這個賤丫頭!我要把你的嘴撕爛,讓你瞎說!我要把我爹找來,我要把村長找來!”
……
許曉瑜一看,門口熱鬧的很,女知青們基本上都出來了,男知青也被吵醒了,但顧及男女大防隻趴在不遠處圍觀。
和唐蓮夏吵的女生穿著棉襯衫,兩條辮子編成麻花,整體而言算得上清秀,但是此時情緒怒不可遏,表情算不上好看。
她有點印象,這個女生是一個村幹部的獨生女,叫柳梅,許曉瑜在村子裏待了這麼久,對村裏的人還是了解些的。
柳梅在家裏寶貝的很,村幹部夫妻兩個不知是誰的問題生不出第二個了,所以這個獨苗苗柳梅即使是農家女也沒有吃啥苦,過的比部分知青還滋潤,前段時間村裏說媒潮流興起的時候,不少男知青就是盯著她的,不過人家沒看上。
看唐蓮夏穿著就是白天上工那套,倆人應該吵了有一會兒了,許曉瑜短短幾句聽出是一個東西失竊的故事,心裏也是有點疑惑,這兩人平時八竿子打不著,是咋聯係上的?
知青和村裏人平時看著和睦,其實很少有來往,不過這也隻是表麵上,內地裏誰也不知道。
兩人爭執沒有結果,有人還真把村長和柳梅她爹喊來了,這下不管誰對誰錯,都要好好說清楚了,其他人吃瓜也能更全麵。
許曉瑜進自己院子找了個板凳坐著邊嗑瓜子邊看。
了解完情況,村長沒有第一時間開口,隻是抽了口旱煙看了一下旁邊柳梅她爹,後者也知道村長不方便開口,立即板著臉拉過自家閨女,語氣也嚴肅起來。
“你大晚上的弄的啥事?到底是啥東西丟了鬧得這麼難看?有啥問題私底下和唐知青解決就行了,我平時在家咋教的你!”
唐蓮夏不樂意了,這柳梅她爹果然也不是啥好東西,這說的啥話?私底下解決是啥意思?就得是默認她偷的唄!
“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!我唐蓮夏這輩子也沒做回去的打算,我可不怕你們!誰要是給我小鞋穿我就一層一層的告!我今天非得問問柳梅丟啥東西了?照你們這樣說,以後大夥啥東西不見了都是你柳梅偷的!”
柳梅她爹被這直白又內涵的話懟的一時間噎住了,臉色十分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