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知青,這話是啥意思呀?難不成有人傷害你不成?”
“當然沒人傷害我啦,就是我這傷吧,唉……你們隻知道我在牛棚割草,卻不知道那牛棚蓋了那麼些年早就又破又爛,前幾天下了場雨就更是不能呆了,幸好那塊木頭隻是砸到了我的手,要是砸到了腦袋後果不堪設想呀……”
這下知青們品出味兒來了,牛棚離村裏不算近,他們來這麼長時間還真沒咋去過牛棚,真的有許曉瑜說的這樣危險嗎……
“那,許知青,你換回來和我們一起幹活不就行了!”
人群中的酸菜精終於按耐不住偷偷喊了一聲。
眾人眼色一亮,是啊,他們前些天也聽到消息牛棚那個關著的也走了,牛棚就剩許曉瑜一個人了,她一個女知青終究是不安全,不如調回來和他們一起幹農活。
當然,他們絕對不承認是心裏嫉妒。
許曉瑜穩如泰山。
“那咋行呢?我要是調過來了,那些牛咋辦?真指望村裏那些丫頭小子下了學喂一把草可吃不飽呀,牛要是吃不飽就會餓瘦,餓瘦了秋收咋辦?就是為了咱們村裏的收成我也不能調走啊,實不相瞞,這些天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,咱們把牛棚拆了重搭一個不就好了!”
“……”
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。
“……村長能答應嗎?那牛棚都在那好些年了。”
許曉瑜一臉嚴肅。
“村長一心為村民服務,咱們既然來到這裏,也算半個村民,村長咋不能答應?那木板子掉下來砸到我好說,要是砸到牛了可咋整?相信村長一定能理解我的苦心,就是不理解也不要緊,咱們知青院的大夥理解就行啦!”
“……”他們好像也不太理解。
這事總感覺哪裏不對呢,但是大家夥嘴裏的奶味還沒散呢,一時間也沒啥人反對,就是反對他們也沒有立場不是,畢竟這事說白了,跟他們也沒啥關係。
總而言之,拆牛棚重搭的事就這麼定了,村民那邊就更好說了,許曉瑜透露出要兩個男人幫忙搭把手,工資八毛一天包飯,就顧不上議論拆牛棚的事情,趕緊讓自家男人過去打聽了。
很快人找齊,兩個村裏漢子加上下了工的程舟和許曉瑜,一天就完工了,畢竟牛棚就是幾塊木板子搭的,也沒啥技術難度。
程舟是不放心跟過來看的,即使許曉瑜一再跟他解釋上次的傷是假的他也不放心,現在親眼看到這個牛棚之後,還是動手加固了一番才安心離開。
上工的地方換了,許曉瑜才安心一點,現在牛棚旁邊小畝玉米地隔一個就是知青勞作的田,不管咋地,安全是有保障的,就是以後摸魚要謹慎一些了。
趙勝輝一走,就沒有人壓著她學習了,想想還是有些傷感的。
算算日子趙勝輝應該也到了那邊,許曉瑜還收到了那邊寄過來的信件和書籍,老頭子啥也沒在信裏透露什麼信息,但她就是莫名覺得他知道了高考的事情,因為這些書籍少見而珍貴,單是想讓她學習也說不通,唯一的可能就是知道了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