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的時候許曉瑜也沒敢問輝哥要她珍貴的18歲照片，心事重重怕被跟蹤，像演警匪片七繞八繞，找了個地方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才返程。
第二天再過去的時候，她提前找了個空檔的廠房把東西騰出來了，隨後找了輝哥一手交貨，一手交錢，雖然是被迫的，但是還是掙了1000塊左右，現在口袋裏3000塊左右，比很多縣城家庭都富有了。
許曉瑜拿了錢也沒多耽擱，扭頭就跑了，等輝哥一群人把貨檢查完了人都沒影了。
“……輝哥，要把人抓回來嗎？”
“肉沒問題吧？”
“沒有，跟那個女人賣的是一種品質。”
“把東西整好搬上車，咱們今天就去b市那邊，天氣熱免得肉變質了。”
那大漢看輝哥盯著遠方不出聲，縱然心裏為大哥頭上的傷抱不平，也隻能加快了動作，低頭回應了聲是。
……
解決完輝哥，許曉瑜總算是放心了，割草都更賣力了。
但這兩天往縣城跑的事還是沒有瞞過程舟，別人隻當她是去寄東西，程舟應該猜到是一些不太安全的事情。
如許曉瑜想的那樣他確實有點情緒不好，當然，這點情緒除了她沒有人看得出來，因為平時的早餐加餐什麼的還是照有，程舟還是像以前一樣，時不時摘點野果子拿過來送給她，吃完飯洗碗，甚至給她收拾屋子。
隻是以前麵色比較溫和，現在更加冷漠少言。有點像那種“老公出軌打人我要懲罰他，再也不笑著做飯，我要冷漠的做飯”這種……
她沉思半晌，當然知道他為什麼生氣，但是兩個人角度不同，如果重來一次她依然不會帶上程舟，頂多提前告訴一下安全問題，不過現在嘛……
還是可以哄一下的。
“程知青，幫我拿一下勺，謝謝。”
這樣生疏的稱呼一開口，程舟表情更差了，就差渾身冒冷氣了，這架勢比第一次見到還要冷漠。
許曉瑜毫不在意的坐到他旁邊，像是沒發現異常似的該幹嘛幹嘛，喝了一口被井水鎮過的甜水，滿足的歎息。
“簡直太好喝了，這種熱天就該喝涼的甜水，程知青，你回頭拿個碗來，我也給你舀一碗。”
程舟嘴巴都抿成一條線了，隻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不斷的往下沉，這兩天的負麵情緒全都湧上來了，讓他之前的擔心都成了笑話。
但他依然沒有表達出分毫不快，默默站起身，想回頭拿個碗。
不料坐在旁邊的許曉瑜突然用力拽了一下他的胳膊，讓他整個人不受控製慣性的重新倒了回來。
他一驚，生怕壓到了旁邊的她，手撐在桌邊，支撐起大部分力量。
但是……
唇上緊貼著的溫度，以及嘴角感受到的微甜都讓他心跳如雷，滯在了原地，隻能任由許曉瑜抓著他的手，慢慢摩挲。
時間好像被一下子拉得很長，明明是一瞬間的事，又像是過了很久，久到他的耳根子紅了一大片。